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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Chapter 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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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到底还是没搬家。

从主卧换到次卧,谢柏彦动作格外慢条斯理,可落下来的吻却越来越重。

次卧的装潢和主卧差距很大,跌跌撞撞,碰倒了衣架,又踢翻了矮凳,咣当一片。

伴着一点细碎的声响,是衬衫扣子落地的声音。

他的,还有她的。

鼻尖相抵,是灼热的呼吸。

谢柏彦视线微微下垂,定在她红霞铺满的面颊上,映在她瓷白的肤色上,仿佛雪地里一束海棠,富丽明艳。

染着霞色的眼皮轻颤,摇曳生姿。

交缠的鼻息很轻,却在静谧的房间中不断放大,压过一切声音。

拨乱一池春水,虞清雨攥在他肩头的指骨被他捏在手心,蜷紧的弧度被他一点点打开,汗湿的温度沾染上他的气息,向下覆在他的衬衫上。

沟壑分明,线条极好的肌理贴在她掌心。

升温,灼烫,让气息在交互间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谢柏彦低头浅啄她的唇角,清润的声线染上几分哑意:“bb,好乖。”

像是蜻蜓点水,薄薄的翅羽沾染水痕,仿佛沉重地无力睁开,只余光略过他的面色,一闪而过的动情,与他清冷矜傲的面上格格不入。

呼吸乱了套,连声音也打着颤。

浅浅错开半寸距离,偷得片刻喘息,虞清雨抬眸望向他,水波潋滟溢着清光,皓齿轻咬湿润唇瓣,缓缓聚起一点神思。

她不安地扭动了些,声音中充溢着娇气,软软擦过他的喉结,那里在她的视线中明显地滚动了一瞬:“你的腰带硌到我了。”

谢柏彦的动作一顿,嗓音也卷上了几分沙哑,缱绻绕上她的耳尖:“喜欢腰带?”

将她倏然缩紧的瞳孔微震纳入眼帘,眸色幽深,唇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指尖潮湿带着一点水光,在她迷蒙的目光中,扯下领带,柔顺的面料划过她的皮肤,透过绸缎料子后,是他兴味盎然的眼神:“我以为你更喜欢领带的。”

虞清雨卷翘的睫尖颤了下,似乎喉间所有水意也被心底的那团火燃尽,烧得她头脑也同样失了所有神思。

慌乱的拒绝在他眼里仿佛放慢的动作,被他轻易地捉回怀里。

眼底一片雾色,她张嘴就去咬抵过来的唇,牙齿浅浅留下一点印痕,便想抽离,却被他准备地攫取红润的唇瓣,将那份旖旎继续纠缠。

领带和腰带都悬在她面前,指尖似是带着电流摩挲在纤薄的蝴蝶骨之上,翕合的肩胛骨震着一点颤动,似是催促着她做出选择。

酒意和热度一齐上头,将她迷乱的神智搅得一塌糊涂。

在迷蒙中,虞清雨勉强提起一丝理智,抬手就将床边两件东西全都拂下床。

扬着头,矜持又骄傲的曲线:“都不要,不然你连五分钟也没有。”

只是声音轻软,没什么力道。

低低的笑音洒下,

扑在她的颈上,将红晕逐渐向下晕染。

显然她也意识到这句威力不太够,手掌撑着他的胸膛,娇哼一声:“我要在上面。”

谢柏彦由着她的动作,将她所有轻喘吐息吻住,眸光紧紧灼在她雾蒙蒙的眸子,那里的迷离逐渐沾染到他的眼中,染上更浓的色泽,压在曈底,俱是晦暗不明的欲色。

声线中染上浓重哑意,像是滚过沙砾的磁性:“喝了点酒,怎么感觉你底气更足了些。”

虞清雨掀开薄红眼皮,横过去一眼。

她哪里有什么底气,刚撑起的半分气势,在她昂扬下了战术后似乎变得更弱了些,全然不受她掌控。

脚软了,手也软了,只剩嘴还硬着:“我可是一家之主。”

“当然有底气呢。”

声音断断续续,提起一口气要蓄力许久也勉强可以说完一句话。

虞清雨清晰地看见他眸底的暗色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更深了些,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隐隐的危险感,却诱人勘探一一,刚刚靠近几步,就已经被紧紧吸入其中。

隐隐几分不好的预感,虞清雨泠泠水润的眸子轻眨:“你……不会想着以后每天都要灌醉我吧?”

揉了揉她微烫的面颊,指尖顺着柔腻的皮肤向下,落在她的微鼓的唇珠上,轻轻捻磨过一点水光,很温柔的力度:“那倒也没什么必要,贪杯对身体不好。”

声线缓缓压低,将那句话压在贴紧的唇齿间,“我可以牺牲一点我的体验,更何况可以换新的了。”

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声音。

虞清雨扣在他肩上的指尖越来越紧,一点薄汗渗过红透的面颊,是迷乱的情乱。

“什么新的?”

谢柏彦捏着她的下巴,悠然转向床头那只抽屉。

不是次卧的那只,而是——

主卧的那只抽屉。

一抽屉的方盒。

虞清雨因酒意和过度劳动,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然苏醒。

伸了个懒腰,她是没想到会在卧室里还能看到谢柏彦的身影。

他就坐在沙发前,膝盖上放着电脑,带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着视频会议汇报,一边轻轻敲着键盘,不时视线望向床上的她。

一心一用。

揉了揉眼睛,虞清雨问:“你怎么不去上班?”

谢柏彦从容不迫地结束会议,关闭电脑,放在一侧,缓步靠近,指尖带去她眼角的一点印痕,温声回:“自然是要陪太太搬家。”

“去我们的婚房。”

虞清雨一愣,想起昨晚自己喝多闹着要搬家的事情。

任性又娇蛮。

他倒也由着她。

“我累。”虞清雨垂着手,半阖着眼,不想动。

“你要赔偿。”眼皮抬起半分,懒洋洋瞧了眼他的表情。

“罚你给我做一天的苦力。”嘴角牵起一点笑意,虞清雨眼尾也跟着扬起,那里卧着的一颗红痣,透过

夺目鲜艳的色泽。

“Mypleasure,Princess.”

谢柏彦嘴角噙着一点温淡笑意,抵过窗外煦暖冬阳。

如他所说,谢柏彦也确实没有让她动过手。

虞清雨坐在沙发上,晃悠着纤细小腿,漫不经心地咬着三明治,酒后没什么胃口,她只想吃点清淡的。

看着昨晚的罪魁祸首,在她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虞清雨心里的郁气终于散了。

脚尖踩在他的膝盖上,虞清雨垂首望着正在整理衣物的谢柏彦,忽然问:“那件事情影响大吗?”

昨天的那桩绯闻俨然成了一场网络狂欢,只单单两张照片也被各种引领了各种角度的讨论热潮。

听说今日谢氏的股价还降了些。

谢柏彦没想到她还在担心这些,只是低头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

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一篇:“放心,但凡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没什么影响。”

他自创业起至今,大风大浪也算见过许多,各类舆论攻势也遇到过,昨天的事对他来说自然无足轻重。

“那位女明星呢?”虞清雨看着热搜上已经偏离的嘲讽不由皱起眉,已经演变成人身攻击,“其实我觉得她也是突来横祸。”

像是必须寻找一个出口去宣泄情绪一般,昨日的澄清刚一发出,攻击对象就从谢柏彦虞清雨,又转换到了那位女明星身上。

而照片里的另一位陈秘书,却因为不露面没名气直接在整个事件中隐身了。

偏淡色的唇溢出一声轻笑,谢柏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云淡风轻的调子:“太太关心的倒也多,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先生,为了搬你珍惜又脆弱的古画被刮伤的手。”

虞清雨眸光一闪,先落在他微红的手背上,再三流连,才装作震惊地做出表情,很是夸张地提高音量:“那我的画没事吧?”

手背被青色筋络浅浅浮现,刻意绷起的力道,又在她的视线中默默隐下。

揪着她的心。

果然,下一秒,虞清雨就装不下去了,捧起他的手,眼睛在那红肿的伤患处根本移不开:“给你呼呼。”

又不放心,勉强撑起摇摇欲坠走一步晃三步的腿,想要去给他拿医药箱,刚迈开两步,就被谢柏彦长臂一揽,勾回了怀里。

虞清雨眼波荡起涟漪,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收拾。

眼睫微垂,她其实也没想那么复杂:“还不是因为我被骂得多了,所以看到其他女生被骂,避免不了的感同身受。”

蓦地又想起什么,虞清雨弯唇笑起:“不过,我算是熬出头了,只是她们还要继续在这其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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