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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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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大人,你说的那件事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实在不行的,还请庆大人莫要为难咱家。这儿又有新客,咱家要失陪了。”教坊使对庆谌宁客气道。

“冒昧打扰公公了,公公去忙吧。”庆谌宁来的急一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说道。

庆谌宁暂时出了那间会客室,出去时,和进来的温灼瑾擦肩而过。

温灼瑾对庆谌宁有印象,没见到人闻到身上的味道便认出了人。

还是一身带着女儿香的香膏味儿,这是日日与女子缠绵吗?

就这样还要对外博个清心寡欲一心上进的名声?

温灼瑾在心里吐槽了句,并未多注意。

庆谌宁瞥眼留意温灼瑾一眼,和昨日披散头发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比,此时的温灼瑾穿戴精致,面戴轻纱,湛黑的眸子灵动,瞧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庆谌宁没工夫去想了,到外面想了下,准备再找人托托关系,看能不能行得通。

温灼瑾进去后拱手跟教坊使打了招呼。

“今日温小姐来此有何贵干?”教坊使笑着问,对温灼瑾说话平和,给了天玄宫的面子。

“陈公公,听闻您也好香道,特来给您送香品玩儿。您先瞧瞧可合意?”温灼瑾弯着眼睛递给教坊使说道,面纱下的唇角微颤,看似隐忍着什么。

来的路上温灼瑾想到教坊司的管事是太监。

对于太监,温灼瑾感官复杂,向来敬而远之。

主要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非常挑战温灼瑾的嗅觉。

眼前这位教坊使也不例外。

也是问了郑千芩温灼瑾方知道,太监因为生理结构被破坏,导致他们身上会有异味。

很多太监都会佩香,就是想要遮掩身上的异味儿。

所以太监也是香品的一个很大的消费群体。

既然来了,温灼瑾顺便来给自己的香品打个广告。

温灼瑾选了遮掩气味效果比较好的香给教坊使看。

“这香燃时可熏衣衫,长留不散,味道也极温和。平日佩戴也可,一枚可用一月之久。在手中把玩儿手有余香。”温灼瑾简单介绍了下。

这太监被外派出来到教坊司,虽是有些手段,却也因为年长后身上味道为主子不喜,用各种香品无法遮掩,不能近身伺候,地位自然是越来越低。

所以他尤为好香。

听温灼瑾说的,关注到了香上。

想要伺候宫中贵人,身上的香得遮掩气味,还要不能太浓郁,喧宾夺主。

温灼瑾给他燃香品鉴,说起香的配制特性等,一时之间教坊使太监对温灼瑾拿来的香品非常钟意。

果然不愧是斗香会头名。

“温小姐,这香咱家就收下了。不知温小姐有何事可让咱家效力?”教坊使和温灼瑾品了会儿香再问道,笑容越发和煦。

“说来这件事在我心中

压了好几年。起因是有次参加赏花宴时(),有个自诩才女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出言羞辱我,当时忍气吞声,近日才知她被送入教坊司。这口恶气被压了几年终于可以有办法出了。不知道公公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将这女子买回去做我的奴婢?”温灼瑾道,咬牙切齿的。

那闵惜文再怎么说也是犯官之女,温灼瑾得找个好理由,免得牵扯连累自己。

教坊使听温灼瑾如此说很是共情,他也是睚眦必报之人,有机会自然要报复回去。

“教坊司最近人满为患,已送出去一批。温小姐说的人叫什么名字?咱家去帮你查查,看看她还在否。”教坊使说道。

“她名唤闵惜文。”

温灼瑾把人名字说出来后,教坊使脸色变了变。

“温小姐,实不相瞒,闵惜文是有名的才女,姿色也不错,有不少人都想要她伺候,出的价格也极高。若是给温小姐买回去,恐怕难以向其他人交代。”

教坊使说道。

刚才那位翰林修撰就是要这女子,教坊使都没松口。

“陈公公,我新开的香品铺子要买香的贵妇小姐极多,不少人要等上好几十天才能拿到想要的香。若是闵惜文能突发恶疾,无法伺候人,贱卖给我,公公要的香,我定会第一个做,而且,往后若是研制了新香,也会拿来给公公先试试。还望公公行个方便,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否则我恐怕寝食难安。”温灼瑾看那教坊使神色犹豫,又跟着说了句。

教坊使看看手中的香,又看了看温灼瑾。

温灼瑾能成为天玄宫宫主的记名弟子,是有些本事的。

如温灼瑾刚才说的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会被记恨上。

平白树了这个敌人,实在不智。

而依了温灼瑾,好处很大。

而且温灼瑾已给了理由。

那些想要闵惜文伺候的富绅,和温灼瑾之间,让教坊使权衡了片刻,便下了决心。

“好,温小姐你随我来。”教坊使说道。

听教坊使应了,温灼瑾笑着道谢。

倘若她说的条件教坊使还不答应,温灼瑾只能作罢了。

温灼瑾跟着教坊使出会客室室拐过一道游廊,再往里面走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血腥味伴随发霉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温灼瑾的手按在了项帕上微微蹙眉。

这些人在教坊司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

“要提走人,得走个流程,我唤人将那闵惜文带来,温小姐稍等。”教坊使跟温灼瑾说着,叫了属下来。

很快便有婆子带着个年轻女子走来。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头发只有几条布束着,不见凌乱,面上没什么表情,并无什么修饰,却也清秀雅致,只是眼神如一潭死水。

“闵惜文,你也有今天?”为了表现仇人见面的情形,温灼瑾尽力假装,冷笑着说话。

闵惜文眼神定在温灼瑾身上。

“几

() 年前国公夫人的赏花宴上,你出言讥讽我,让我当众出丑。这事你恐怕是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粗使丫鬟,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温灼瑾给了闵惜文一个眼神,也不知道她懂没懂,继续演戏,气呼呼又嚣张的说话。

闵惜文看着温灼瑾的眼眸,死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有了波澜。

教坊使将闵惜文的身契给了温灼瑾后,还宽慰了几句。

拿到对方身契,温灼瑾松了口气,只是得知赎金,心脏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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