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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收拢偏头抵挡,那人打歪了好几下,床头的绳索竟然被他扯松了一点,他就用整个小臂来挡住侧脸,然后用力咬紧牙关。
他嘴里都是血,碎肉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角留到身上。最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终于还是没咬住,被那人扯出了手,又补了一拳,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床上。
有人把他重新绑好,冰凉的刀锋贴上了他腹部的皮肤。
他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面对着看不见的镜头。
“白礼德,”他轻声说,“我不怪你。”
我知我可怜可爱,可恨可恶。我知我多讨人厌,多遭人恨。
我什么都知道,爱让我快活,亦让我放肆。
但是我不想改,我想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无论多高无论多低的人都看着我。我想让所有人都爱我,无论是你无论是他无论是任何人都爱我。
白礼德,我也想让你爱我。
我知道我做错了,这辈子就到这里为止,希望很多人会记得我,会给我献花,会在我的墓碑前落泪。我希望所有见过我的人都会在某个晴天想起我,我也希望你能这样想起我。
忘了我说过的所有浑话,忘了我耍脾气的时候扔下的花瓶,把你关在门外的那些夜晚。
只要记得我随着清风落在你耳边的吻就好了。
白礼德,我不怪你。
只是…下一辈子的话,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第69章 62
白奕欢觉得自己大概是已经死了。
因为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菜市场杀鱼都知道拍晕了再动手,他则是清醒着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
那些人重新贴上他的嘴之后,他只用了不过三分钟就昏迷过去了,在他失血过多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那些人把手从他肚子里的破口伸进去。
他感觉到有一把刀在搅着他的内脏,血到处都是,他惨叫着,被绑得结结实实,像待宰的猪,只等着别人生生掏出他的肠子。
所以他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竟然不疼了。他往下看,另一个自己躺在病床上,一群医生护士围着他给他开路,白礼德跟在那个他的身边,他肚子上盖了一块白布,氤出的鲜血是这一幕唯一的红色。
他们都在向前跑。
前面是一条长长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点光。
什么啊,白奕欢闷闷不乐地想,原来我死了啊。
他飘在自己身躯的上方,他们到了手术室,他注意到旁边的那台监测心跳的仪器上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有医生给他用推来的心脏起搏器,有护士在给他输血。
一下,两下,三下,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们还在抢救他。
“他在路上的时候还有呼吸和心跳,”他听见白礼德跟医生说,“他还在跟我说话。”
白奕欢于是放弃了自己的身体,飘过去看白礼德。白礼德西装是黑色的,上面有一大片血渍。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是青色的,好像失血过多的不是白奕欢而是他。
不过也有可能看错了,白奕欢想,因为他眼中的颜色正在渐渐消退,他的视野也越来越小,剩下的地方都是黑暗。
他有些怕黑,只能紧紧跟在白礼德身边。白礼德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他大概是哭了。
啊,谁叫你不快点来找我,白奕欢恶劣地想,如果你快点来找我的话,我就不会被人绑架了。现在我可能正坐在你的车里喝咖啡,你害得我特地去买的咖啡还掉在了路口,真是个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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