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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孩子之事上认为十拿九稳。
他在此之前始终认为从前种种皆是汤家以南王自作主张,而非南王有谋害血亲之心。
“当然,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再宣召僧人进宫。”淮阴侯一脉对于信仰一事从来没有排除异己这个想法。
她们始终贯彻,想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所以十分宽容。
昌平帝甩袖离开,珠帘因他的快步离开而掀起涟漪,后头传来他铿锵有力的回应:
“他是皇太子。”
“是我亲自抚养长大,最满意的王朝传承人。”
淮阴侯轻笑,侧头看向外头晴朗的天,笑意温和,随手将卜算出的卦象打乱,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她枯井般的洞悉所有的眼眸:“今夜星子很亮,明日黎明浮白,天色应当极好。”
旅卦下下签——飞鸟树上垒窝巢,小人使
计举火烧,君占此卦为不吉,一切谋望皆徒劳。(1)
“当断则断,必受其乱。”
寻常人家连家里的锅碗瓢盆被兄弟几个继承的多少都会争执,更何况是天下万里,江山美景?
都是龙子龙孙,谁又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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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明头次对一人产生了好奇。
他聪明,小时候开蒙未曾识字就能将父皇口中诗词原封不动地复述,长大后在战场上如有神助,好似他天生就知晓该如何打仗一样。
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连人都会主动送上门来一个赶一个地任他差遣。
唯独薛闻。
一个在他没有预料中凌空出现,一个与他之前单薄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人。
是一个……有颜色,有情绪的,人。
连最为挑剔的眼光和刻薄的嘴巴也觉得她这张初看无惊艳感的脸庞有着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娇艳。
她是好看的。
但这种好看不足以吸引从小什么都用最好的,真正用锦绣堆砌出的太子殿下,让他被吸引的原本就是薛闻的与众不同。
原本以为胆小想逗逗,谁知竟然自己怀疑起自己。
这哪成。
自从这一日意识到什么后,秦昭明便开始每日都踩着点儿在薛闻快要起床之时在她门口砍柴,没过几日柴就被砍完了。
周围邻居也没有存货。
要知道过冬最重要的便是柴,柴都准备用一冬,虽说只需要添几个钱便能够不用自己出力,但还有许多人出不起这个钱,宁可自己来,所以秦昭明这活计没过几日便又结束。
这一日薛闻被影响着醒得早,睁开眼听着外头又重新归了寂静,心里还有点不习惯。
转念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贱得慌。
但醒都已经醒了,便准备洗漱起身,随手挽了根辫子,将三千青丝束起,薛闻朝着外头泼水,差一点泼在外头俊朗昳丽的脸上。
覆水能收。
她硬收。
抱着盆她心有余悸,胸膛内剧烈跳动,瞪大了眼睛:“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等你起身啊。”
秦昭明理直气壮,薛闻发觉从她这个视角看他,刚好秦昭明的头能将太阳完全覆盖,好似本身他就会发光。
闪得眼疼。
于是歇了问他等她起身做什么,将心比心一下和她以前追着问蔡大娘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都是问长辈,她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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