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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就对封皮上的那个红色图案多看了两眼:“咦,这个图案看着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蔡尚宫惊讶道:“你见过这个图案?”  刘三好说:“似乎见过,这好像是织品掉色染上去的,啊!对了,我在一只驼驼上见过!应该是来自波斯的贡品,因漂染技术不及我国,所以织品遇水容易掉色,正因为掉色,宫中没人愿意用,而是做了几张薄被送去高丽做贺礼,剩下的头尾碎布做了一个钱袋……我记得贡品来朝的那一年,应该是会昌元年。”  终于有了线索,蔡尚宫大喜过望,命刘三好回司制房去找会昌元年的记录册。蔡尚宫翻查记录册之后,大为惊讶,无论如何没想到记录上面钱袋的主人竟然是郑太妃!“难道放高利贷的元凶竟然会是她?”  不论是与不是,就算是冤枉了郑太妃,蔡尚宫都决定将这件事报上去,否则的话就无法救钟司制和阮司珍出来,无法救尚宫局了。郑太妃再不济也是主子,这已经不在蔡尚宫的调查范围之内了。  第二天,蔡尚宫去天牢里探望钟司制和阮司珍,竟然被她撞见徐妈妈在对两人用刑!刑具把她们的手指都夹肿了,在司珍房和司制房就靠一双巧手吃饭,若是手有损伤相当于毁人前程,断人生计!  蔡尚宫当场大怒,指责徐妈妈竟然动用私邢,问她是受了何人指使,徐妈妈又不肯说,蔡尚宫只能拉着她一起去见太皇太后。  蔡尚宫和徐妈妈一起求见太皇太后的时候,王贵妃也在这里侍奉,她每天变着花样的讨太皇太后的欢心,今天还特地令司膳制作了如意桂花糕。  原来徐妈妈是奉了王贵妃之命,对牢里的人动用私刑。太皇太后虽然有点意外王贵妃的自作主张,不过为了维护皇族威严仍然出言维护王贵妃,太皇太后说:“只要能找出真凶,何必拘泥于用什么方法,再说,哀家也没说过不准用刑。”  蔡尚宫说:“奴婢跟钟司制,阮司珍共事多年,深知她们的为人,必定是被栽赃嫁祸的,放高利贷的另有其人,如果现在轻率用刑的话,必定会屈打成招。”  徐妈妈呛声道:“屈打成招?你们是狼狈为奸吧!你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没有责任吗?现在还敢在太皇面前吵吵闹闹。”  蔡尚宫:“徐妈妈,刚才我问你奉谁之命行刑,你故作隐瞒,原来你是奉了王贵妃的吩咐,你这么做法分明是别有居心。”  徐妈妈说:“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会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吗?还不是坚持要来打扰太皇太后!”  蔡尚宫察觉到不对:“你们根本就是不下圈套陷害我!”  王贵妃怒道:“放肆!你这么说就是说本宫早有预谋了?”  太皇太后听她们各执一词,早已不喜,斥责蔡仲屏道:“大胆奴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蔡尚宫跪下请罪:“奴婢不敢。”这时她也怕了,意识到刚刚情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太皇太后说:“哀家亲耳听见的,还会有假,王贵妃身为主子,何时轮到你出言侮辱?尚宫局屡生事端,哀家一再给你机会,岂料你不知好歹,口不择言,以下犯上,来人,把蔡仲屏给我压入天牢,三日期满时了结此案,再革职查办!”  蔡仲屏说:“太皇太后!奴婢还有重要事情要禀报,在那账簿之上有一个印痕,必然和真正放贷之人脱不了干系,从尚宫局的记录上奴婢已经查出头绪。”  蔡尚宫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把新证据呈上来,正是因为知道郑太妃不会是那个放贷之人,郑太妃也是一个可怜人,在宫里活的如履薄冰,她若是真去放贷,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且想要指挥太监们帮她放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蔡尚宫明知道把郑太妃说出来就是害了她,但是此时为了自己也不得不那么做了。  太皇太后抬眼说:“呈上来给哀家看看。”第24章 宫女心计23+24  看到记录册上面的内容, 太皇太后可谓是又惊又喜:“那块布料宫中只做了个钱袋,是?给郑太妃的?!难道那个洗脚贱婢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中放贷?!”  徐妈妈一惊, 连忙低下头去。  太皇太后目光一转,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说道:“蔡仲屏一样收押天牢,等到哀家审问清楚, 再定你和阮司珍和钟司制的罪。”  她正要吩咐人办事,王贵妃已?经抢先开口发?号施令:“陆公公!快把她给本宫押下去!”  蔡仲屏被押走之后, 太皇太后对王贵妃撂下了脸色,“想?要安家称心,不是?只会做如意桂花糕就行了,聪明的以后就别自作主张自鸣得意,你别以为?你做的很对!哀家出言维护, 只不过是?不想?有?失皇族威严!在奴才面前?失了你主子的体统!”  王贵妃小心翼翼道:“臣妾也只不过是?想?替太皇太后分忧,想?早点查明真相?。”  太皇太后冷笑道:“后宫之事,有?哀家做主,何时轮到你插手啊?徐妈妈是?伺候哀家的,不是?受你吩咐的。”  王贵妃被训得灰头土脸,想?来她短时间内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  徐妈妈心不在焉地低着头,听到太皇太后这样说更加惶恐。等到她一回到自己的寝室,就找出火盆,把身上佩戴的那个钱袋扔进火里烧了个干净,并且让小宫女把灰烬拿出去埋了。  第二天?,太皇太后将犹如惊弓之鸟的郑太妃宣了过去:“妹妹,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叫你来是?所谓何事?”  昨晚上光王回去,已?经跟她说过记录册丢失之事, 郑太妃虽然早就知道今日所要面临责难,却不敢说实话,心中焦灼:“还请姐姐告知。”  太皇太后道:“妹妹呀,为?人不可太贪心,知道吗?权力如是?,钱财亦如事,你已?经贵为?太妃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要为?了自己捞钱,做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还害了人的性?命。”  郑太妃说:“我不明白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请姐姐明示。”  太皇太后厉声说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放那高利贷的那个账簿上面粘着放贷人随身佩戴物品的印痕,上工局的记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那一块布料只给你做过一个钱袋,由此可见,在宫中放高利贷的人就是?你!”  郑太妃辩解:“请姐姐明鉴,钱袋确实曾经是?我的,可我刚拿出来用不久就被徐妈妈看中,她说这钱袋做工精巧,我就割爱送给她了,放贷之人到底是?谁,我想?姐姐问问徐妈妈就清楚了。”  太皇太后盯了徐妈妈一眼,徐妈妈有?些心虚地垂下头,说道:“太妃娘娘可不要冤枉奴婢,奴婢从来没见过什么钱袋!你现在事迹败漏,就想?空口无凭冤枉人!也不看看奴婢是?谁的人,奴婢有?太皇太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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