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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碰上门板,一股酥麻痛痒陡然从深处袭来,浑身气力瞬间被抽走,膝盖一软,苏宝珠向前倒去。
几乎是门被撞开的同时,有人在内狠狠推了一把。
咣当!门紧紧闭住。
头晕,气喘,胸脯急促地起伏,身体开始颤抖,战栗一阵接着一阵,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个雨夜、那座荒庙、那个在佛前诵经的佛子!
“师父,开门呐……”
轻柔绵软的声音,低低吟唱,带着月夜的潮气,丝丝缕缕的从门缝中透进来,宛若一条湿滑柔腻的蛇,缠绕着门后的人,一点一点绞紧。
她惊惶失措钻入他怀里,极力拥抱,无限度的汲取,就像即将渴死的人扑进一汪清泉。
那夜的荒唐放浪,不可遏制浮现在眼前。
喉咙滚动了下,缘觉一手摁在门板上,一手紧握佛珠,指尖已是攥得发白。
一阵嘈杂声过后,门外复归于静寂。
缘觉缓缓收回手臂,失去力量支撑的房门,在他面前羞怯地徐徐展开。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是雨露润透的花蕾,在清早的阳光中一层层绽放,花瓣颤巍巍,蕊心娇嫩嫩,吐出一滴尚未吸收的露珠。
啪嗒,佛珠应声而落。
缘觉抬起手,捂住眼睛,自嘲般笑了声,凄清而苦涩。
到底需要身体上多少的痛,才能驱散内心最深处的欲?
“殿下?”匆匆赶回来的道武讶然看着他,“你脸色好差,生病啦?”
缘觉从地上捡起佛珠,“叫道文过来,备盐水、荆条。”
“是。”道武习惯性应声,忽呆了一瞬,声音陡然升高,“殿下!”
缘觉转身进门盘坐于佛前,口气不容置疑:“快去。”
道武只得从命。
他走得很慢,一路都在琢磨怎么回事。
近来殿下心绪安宁,竹鞭也闲置许久,他都以为殿下终于熬过去了,结果今天又……等等,今天?就在相府表姑娘出现后!
刚到福应寺那天,她也在这里。
殿下从剑南道回来就变得异常,而相府表姑娘就是剑南道姚州人。
道武恍然大悟,殿下的心魔就是相府表姑娘,相府表姑娘就是殿下的心魔!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的猜想定然没错。
如此,殿下格外留意她便说得通了。
或许她能缓解殿下的痛苦。如是想着,道武脚尖一转,打算去探探苏宝珠的口风,不料迎面碰到道文。
“道武,”他呵斥一声,“你不在师兄身边守着,又到处乱逛!”
“我知道……”道武本要说我知道殿下的心魔是什么了,却想起道文说过的话:“假如我知道,必定想方设法替他除去这个心魔。”
于是舌头在嘴里拐了个弯儿,“殿下叫你过去。”
“说过多少次,缘觉师兄是出家人,尘缘已断,不能称呼他殿下。”道文揪着他往回走,“你又想偷跑出去喝酒是吧?”
“我才没有!”道武反驳一句,不忘叮嘱道,“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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