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你我之间无关对错只有死(1 / 2)
===决战(你我之间无关对错只有死...)===
没有系统的经济学知识,管不住手和贪念,纸币就只是从百姓手中掠夺钱财的工具。
诚然,他自己或许能避开这些陷阱。但洪武皇帝能听他一次,还能次次听他的?
现在朱标发现他爹是朱元璋,哦,那没事了,我爹肯定次次听我的。等我当了皇帝,我自己也听我自己的。
朱标他爹在历史中出了名的超长待机,朱标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他确信自己有健康外挂的人。两人加起来,维持六七十年的统治,问题应该不大。
六七十年,已经足以让大明的生产力水平飞跃到近现代。就算从他儿子开始大明皇室就成了废物,他们父子二人给华夏积攒的老底,也足以支撑华夏社会顺利转型,不被外国列强□□。
如果儿子再稍稍努力一点,大明开国三代人就能保百年盛世,这么厚的家底,足以让后世人摸索一条正确的道路了吧?
朱标恭维洪武皇帝,朱元璋得意地大笑。朱标看着自家爹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
事后,他们挤进了一辆马车,假称要一起去哪座酒楼约个饭。
路上,李善长最先道:“标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刘基大冬天的摇着扇子道:“很明显。”
叶琛道:“只要不公布标儿是太子,标儿肯定无事。”
“标儿不掩饰,主公却丝毫未察觉。”
“之前主公掩饰的水平很差,标儿不也丝毫没察觉吗?”
“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标儿信任主公。”
朱标那么聪慧的人,朱元璋那样错漏百出的隐瞒,居然能隐瞒到朱标十七岁。
朱元璋心思缜密到多疑,朱标的隐瞒几乎等于没隐瞒,他却丝毫没有发现。
朱元璋和朱标恐怕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父子,他们在面对彼此的时候,却都有些傻乎乎的,好像脑子被什么糊住了似的。
或许他们的脑子确实被糊住了,被他们父子间深刻的感情和信任糊住了。
知道自己是太子后,朱标做事就特别放得开了。
冬日,他带着全家和叔叔伯伯们都搬到了纺织厂附近的庄园住。
处理棉纱和丝绸都需要开水,水蒸气和废水通过管道会流过这个庄园,成为低配版暖气。
再加上烧火炕,这个庄园在冬日甚至可以种大棚蔬菜。
朱元璋十分得意。
“我就说就该来标儿这里过冬!”
朱元璋吃着大棚种出来的西瓜,满嘴流着西瓜汁炫耀道。
徐达、汤和和周德兴三人呼哧呼哧啃瓜,都懒得和朱元璋说话。
这句炫耀,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听一次,听腻了。
在庭院里,朱标把刚收获了瓜果的土地平了,立了张大网,做成了羽毛球场。
没有橡胶底,可以用动物骨和鱼骨熬胶;没有特殊钢丝,马尾毛和蚕丝能用来做琴弦,自然也能用来做球拍;再加上一个木框,球和拍都准备好了。
虽然没法量产,但做成奢侈品的羽毛球,已经变成皇商的“陈记店铺”靠着这个大赚了一笔。现在羽毛球已经成了贵族常见的娱乐。
平时老杵着拐杖的李善长正撸起了袖子,露出鼓鼓的光膀子,和刘基打羽毛球。
两个老人你扣我,我削你,满场子乱跑,打得杀气四溢。
叶琛和宋濂在一旁窃窃私语,等着场上谁输了,自己就上场替换。
廖永安披着大氅,捧着暖手炉,看着场上两个光膀子文人,转头问季仁寿道:“他们不怕冷吗?”
季仁寿咳了几声,笑道:“我看他们不怕。”
朱升皱眉:“你身体不好,回房坐着,在这里吹什么风?”
季仁寿摇头:“屋外也暖和,我这咳嗽又不是吹了风。让我多看看。”
朱标领着抱着木箱子的弟弟们从院门口鱼贯而入,道:“打羽毛球太累,要不要试试这个?”
弟弟们把木箱子放到地上,朱标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放着陀螺、弹跳球等后世公园老人们常用的健身玩具,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金属器件。
朱标领着弟弟们亲自充当工匠,在地上呯呯砰砰敲打,将后世社区那些什么“太空漫步”“方向盘”等健身器械安装到院子中,又在健身器械上搭了个棚子,遮风挡雨。
朱标和弟弟们忙碌的时候,周德兴嘴里叼着瓜肉,道:“老大,你不去帮忙?”
朱元璋捧着瓜走过去:“标儿,这个怎么弄,爹来!”
朱标挥手:“爹,你休息去,我和弟弟干活就成。”
“哦。”
朱元璋捧着瓜又走回来,对周德兴道,“标儿说不用。”
周德兴:“……”好敷衍。
徐达把瓜皮丢进篓里,用手背抹了一把嘴,笑道:“来标儿这就是享福的。标儿想让咱们做事会直说,标儿没说,就不用管。”
汤和把脑袋埋在瓜里呼哧呼哧,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他不知道。他不常来。”
周德兴:“……”你们常抛开我来,你们牛叉,你们了不起!
徐达和汤和表示,我们演技好,我们就是了不起。不像某个人,标儿都长大了,你的演技才能让你来蹭饭。
徐达道:“我打仗也比你厉害。”
汤和道:“我治民也比你厉害。”
徐达和汤和异口同声道:“我的官职和爵位都比你高。”
历史中,汤和因为好酒,导致和陈友谅作战的时候贻误军机,差点大败。这件事放在其他将领身上都得砍了,汤和只是开国的时候没能第一批封国公,并且每年都会被朱元璋唠叨。
朱元璋这个家伙,在终于封汤和国公的时候,把这件事刻在了汤和的免死金牌上。
后世人都说朱元璋是忌惮、敲打和排挤汤和。
正史中不知道朱元璋是个什么动机,但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汤和,大概会当面嘀咕,“老大真啰嗦”吧。
汤和这次没有喝酒误事,自然第一批封国公。周德兴的天赋和勤奋都比两人差很多,功劳小许多,所以只是封侯。
徐达和汤和三天两头就嘲笑周德兴,就像是十几年前嘲笑周德兴不能来标儿这里蹭饭一样。
兄弟,咱们是老大最亲近的小弟,你居然连个国公都没混上,你得多废啊。
我们俩都是国公爷,就你一个人是侯爵,国公牛叉,排挤你,嘲笑你!
今天,周德兴再次遭遇了嘲笑。
周德兴抹了抹嘴,冷笑:“我确实比不过你们,但我儿子强啊。你们呢?汤和你的儿子汤鼎呢?徐达你的儿子徐辉祖呢?”
汤和:“……我儿子也名列前十!”
徐达:“……我儿子年纪小!”
周德兴冷哼:“前十?你儿子是我儿子的手下败将。年纪小?你儿子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没有火焰袍的人,孤立他!”
汤和看了徐达一眼,然后不顾手上还有西瓜汁,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对,只有你儿子不是标儿手把手教导的第一批弟子!”
徐达脸一下子都黑了。
他立刻道:“老大!”
朱元璋用屁股挪动椅子,后退一步:“你叫老大也没用,规矩就是规矩。”
徐达道:“常葳、陈理、明升三人怎么就可以算作第一届!”
朱元璋道:“常葳成绩一直保持前五,标儿的学生们一起向标儿请愿为常葳发袍子。陈理和明升身份特殊。张士诚的儿子们将来也有袍子。你要不先去叛个国,然后投个降?”
徐达:“……”你信不信我他妈真的反了你!
朱元璋不信,徐达也不信。所以朱元璋继续吃瓜,徐达气得想揍人。
虽然后几届的学生也有袍子,但标儿手下第一批学生穿的袍子和后面人的袍子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徐达快被自己晚婚晚育气死了。我以前为什么就不想结婚呢!
周德兴扳回一城,肆意嘲笑徐达。
汤和原本和徐达一起嘲笑周德兴,现在也和周德兴一起嘲笑徐达。
反正都是兄弟,嘲笑谁汤和都开心。
朱元璋时不时煽风点火,就差没喊“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血流成河”。
羽毛球场上,刘基和李善长因为一个球算不算分数也吵了起来。宋濂和叶琛正在劝架。
廖永安放下暖手炉,试着抽打陀螺,怎么抽都失败。
季仁寿和朱升站在正在敲东西的朱标身旁,好奇地询问这些器材的作用。
直到马秀英和李贞一边说话,一边带着扛着羊的李文忠和朱文正进来,他们才停止了吵闹,准备吃晚餐。
傍晚的时候,烤羊的篝火燃了起来。
天空中飘来了阴云,小雪纷纷扬扬落下,还未到地面,就被院子中的热气蒸腾。
朱标站起来,手放在眉前仰望天空:“今年北京的雪居然也来得这么早,好兆头啊。”
冬雪兆丰年。冬季有了这一场雪,就能冻死害虫,缓解春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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