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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所以说呢,你们要感谢我一下,如果他不是碰到我这个专门向导,把他带来见你们,你们就没机会听到他的传令,要继续耗在南蛮了。」以这么嚣张的语气,在我们面前邀功的,就是把自己扮成浪人剑客的茅延安,照他的说法,是他在距离四大兽族营地六十里外的一间小酒铺里,洗脚纳凉兼喝茶的同时,见到这名专使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双方几句交谈之后,茅延安便将他带来见我们。
我相信这话没有假,不过比较起来,我更在意的是,这家伙怎么能够死而复生,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摇大摆出现在我们面前。
「喂!大叔,你到底是怎么能够……我是说,你怎么能够这样……那天我明明……」
「镇定~~」茅延安道:「没什么特别的啊,装死和死后复活,在江湖上混老千的骗子哪个不会?」
「但是那天我用匕首刺得你满身洞,七孔流血,你应该早就挂点了。」
「套一句前辈说过的话,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死是死,两者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茅延安大笑着,贴近我耳边低声道:「那天我在怀里藏了皮垫和血包,如果不用这方法,怎么能骗到小子你跑出去诱开敌人?我又怎么能够溜出去逍遥呢?再说,我如果不假死,你又怎么能够独立成材呢?学着点吧。」
得意的奸笑,大叔看来十足就是戏剧里头的大奸角,可是我却听得糊里糊涂,因为那天匕首剌下去的感觉,现在回想还是那么真实,虽说我没有仔细查看,就把茅延安埋了,但他怀里真的藏了皮垫和血包吗?
「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为我们解说一下吗?」站在旁边的方青书和阿雪,满面都是迷惘之情,听不仅我和茅延安的交谈,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茅延安来搞定。
对着阿雪和方青书,大叔他居然又是另一套说辞,讲什么我为了他的安全,那天掩护他逃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附近徘徊,直到遇上了阿里布达派来的使者,这才带人前来。
「老实说,你们还真是让我失望,尽是注意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茅延安叹气道:「我在这么困难的情形下,设法弄了一套这么帅气的衣服,你们看了居然一点也不感动?」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个画家兼导游,为什么要打扮成一副剑客的模样?脑子有病吗?」
「嘿嘿,在南蛮当然是武者打扮比较吃香啊,就算吓不倒那些兽人,藉机泡泡半兽人美女也是好的,看到这柄重剑没有?通体墨黑,背厚三指,最特别的地方,就是看起来仿佛是由玄铁所铸,好象重达八八六十四斤一样。」
「好象?那这把剑是用什么做的?」
「哈,是大叔我这几天闲来没事,用纸折组,一面洗脚一面染黑而成的。」说完,茅延安抖甩手臂,将巨剑从左肩换扛到右肩,看起来十足威猛的样子,但我知道这把「重剑」的底细后,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给那腥风熏到,当场呕吐惨死。
「哈哈哈,老师不愧是老师,还是那么活力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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