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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看向陈生,陈生自打王虎暴露,即便有王虎指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至多认下毁证,却绝不能牵扯上杀江茶的事。
他早就盘算好了,于是狡辩道:“真不是我啊,那会我根本不在这边,我去了春玉楼,自有人能替我作证,这点我理直气壮,之前我差王虎去做那糊涂事,也是爱妻心切,糊涂了,以为罗公子你就是杀害我妻子的真凶,我实在见不得你脱罪,于是才犯下这等糊涂事,别的可真跟我没关系啊,我我最近几天从未见过我妹妹。”
“估计是我妹妹偶然得知我妻子与人苟且,她出乎愤怒,也为了我,才犯下如此罪行?”
这陈生果然是个狡猾的,还真把亲妹妹拉出来垫背。
众人愤怒不已,罗非白却知道这人就是狡猾在凡事都让妹妹出面,从剥自己衣服取走行囊再背人入江家,都是其妹陈阿宝所为,否则这人也不会对自己一无所知,也没见过行囊里的东西。
但陈生这边也得了好处,既是有时间找人证为自己证明不在场,这样从法规上就杜绝了他被牵连,且其妹若是痴儿,既无法作证证明其驱使自己,是真正主谋。
陈生既清楚这点,又摸准了县城衙门那边的内情,才抵死不认,自觉只要撑到县衙那边就有一线生机完美脱罪。
实在歹毒。
不过罗非白无所谓他认不认罪,后面自能拿捏。
罗非白正打算离开,转眸间却瞧见溪边对面斜角倚靠凉山尾的一户人家。
对着的是后院,窗户紧闭,看着打理得还行,显是有人住的。
江沉白留意到她在看着那边,提议过去问问昨晚是否有人瞧见什么。
这正中罗非白心意,但也说:“你差个人去江家里屋拿点东西。”
大抵江沉白眼神过于直接。
罗非白悻悻,正经道:“不是我要吃。”
江沉白:“没说罗公子你,我这让书吏去拿。”
罗非白:“既然拿了,那就多拿些,分我,好歹我挨饿也是因为江家。”
江沉白跟张叔顿时无言。
其实罗非白还想看看尸体的,但自知她可以作为案情相关人员随同查案,那是因为人家缺人,且多少觉得她有些能耐,但尸体为重中之重,非公差不可接触,人家未必会答应,她还是别太冒失了。
既已暂时脱罪,便有时间。
两人就这么趁着那边收拾的时候,快脚过了溪上木板桥,到了这户人家前。
谁知前门也是紧闭的,江沉白叫喊了两句无人应,罗非白绕着门户看了一圈,地里的菜长势不错,有一些今日刚被摘下食用过,断口还很新鲜,想来刚摘下不久。
再看后院柴棚边上的外灶,台上果然有搁置的菜叶。
回去,她跟江沉白道:“是老人住的,最讲究时辰,这个点合该生火做饭,若是没这迹象,怕是身体抱恙,不得动弹,赶紧找村长把这门给劈开,这也是人之常情,想来老人家也没法怪罪咱们。”
她声量故意大了一些。
江沉白一听就明白了,装作要去喊人或者拿斧头。
屋内忽然有了动静。
门开了,一颤颤悠悠拄着竹拐杖的老妇丧着脸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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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江沉白这些年的查案经验,一眼看出这老太太心里藏着事,也是故意躲着他们。
他也没问之前为何不开门,就问昨晚是否瞧见什么。
老太太就说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
罗非白看天色不早了,还得翻山去陈家老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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