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躲过社死后,面对的还是社死(1 / 2)
半夜1点32分,新丁酒吧。
这是一家位于街角,鲜有人至的小酒吧,而老板似乎也不在意这点,这里的位置只有吧台前的几把座椅。
也就是说,这个酒吧,也只能容纳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
比起酒吧,更像是一些熟识的朋友或同事谈事的地方。
提着公文包像是刚下班的银发女人急匆匆的推开酒吧的门,伴随着风铃声快步走入。
“来一杯什么?”有两撇小胡子的酒保轻声问道。
“Vermouth。”贝尔摩德把公文包放在了一边,抬手按着眉心,“琴酒还没来么?”
酒保给贝尔摩德倒上酒,用下巴指了指她背后。
哐当,酒吧的门关上,一身烟味的银发男人坐在了贝尔摩德身旁的座位上。
“呼,今晚可真冷啊,大哥。”将门关好的壮汉向酒保招了招手,然后就坐在了银发男人的右侧。
“还可以吧。”琴酒拿下嘴里叼着的香烟,视线左移,“有什么事,贝尔摩德,电话中说不清么?”
贝尔摩德没有看摆在面前的酒杯,双手合十抵住嘴唇,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放下双手转身看向琴酒。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呵。”琴酒冷笑一声,将烟灰弹在了酒保递过来的烟灰缸里。
他觉得有趣,贝尔摩德这个女人,大概又要给他耍什么新花招了。
“你说吧,我们是专业的杀手,我们不会怕。”伏特加咧开嘴笑道。
“格拉巴...”贝尔摩德用力掐了掐拇指,“他吃人了。”
“吃人?”伏特加挠了挠头,“狂人日记中的那个‘吃人’?”
“不是!吃人,真正的吃人。”贝尔摩德瞪了伏特加一眼,“不是在跟你讲文学。”
“在成为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开始,他就是资本家了。”琴酒毫无吃惊的情绪,“而资本家,都是吃人的,甚至我们杀手,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吃人的人。”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吃人,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人,别想的那么多!”
贝尔摩德血压直接拉满,这两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噢噢,我懂,我也有那个习惯。”伏特加说着在手心里写了个‘人’字,然后张开嘴吃了下去,“紧张的时候,这么做挺好用的。”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去医院看看脑子吧,伏特加。”
“吃人,呵,也许该去医院看看脑子的人是你。”琴酒瞥了贝尔摩德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贝尔摩德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疯的。
没人知道在和富江相处时,她的压力有多大。
虽然表面装得不在乎,但对于格拉巴,她总有一种来自第六感的恐惧。
或许这恐惧看起来很没由头,因为格拉巴仅仅只是拿她挡子弹,麻醉过她,绑过她,扯他头发,没做过什么真的伤害她的事。
但,她总是能莫名感受到,格拉巴对她存有杀意。
似乎只要达成某些条件,格拉巴就会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
她的直觉从没出错,那是她在这每个人都可能背叛的世界中唯一相信的东西。
“你很害怕他。”琴酒咬住烟嘴,“你觉得他可能伤害你?”
“对。”贝尔摩德确信的点头,“但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说话时,贝尔摩德不着痕迹的和琴酒拉近了距离,轻轻倚靠在他身上,然后立刻被甩开。
琴酒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贝尔摩德撇了下嘴,低声道:“或许因为我是个演员,所以我对一些东西非常敏感,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表演,表演着人类的行为,模仿着人类的表情,而本身,是其他的东西。”
“或许吧。”琴酒将烟碾在烟灰缸内,“他是一个怪人,但他却比一般人更遵守规矩,他自己的规矩。”
琴酒站起身俯视着贝尔摩德,“他伤害别人,只有两个可能,为了利益,或是感受到了威胁,你是组织的人,他没有理由伤害你,除非...你给他带来了威胁,让他宁愿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解决你。”
说着,琴酒弯下腰,将脸贴近贝尔摩德,缓缓开口道:“所以,你确信他会伤害你,是么?”
“我...”贝尔摩德张了张嘴,然后抬手将琴酒的脸推到一边,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可没有做什么损害他或组织利益的事。”
最多,就是有了那么一点想法,因为她注意到,格拉巴似乎和她的天使走得很近。
而且工藤新一的下落她也还在追查,最近已经有些猜测了,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下,才能确定。
“只有你自己清楚。”琴酒冷声道:“或许你不信,但他其实是个很纤细很敏感的人,总能弄懂别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是真的。”伏特加附和道:“每次和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对视时,我都感觉心里的想法被吸了进去,不过在电话中,我却可以占据上风。”
“你确定你无法在面对面的谈话中占据上风不是因为害怕?”贝尔摩德白了伏特加一眼。
“呃。”伏特加哑口无言,“谁叫格拉巴有时候那么像大哥呢。”
不过仔细想想,大哥是亚力的养子,而格拉巴是亚力的孙子,他们肯定都受到了亚力的影响,所以有些相似之处是很合理的。
他堂堂伏特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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