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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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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先生腿长,身材高大,坐在上面刚刚好,也只够他一人坐。

钟漱石斜睨着她,“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孟葭摇头,学他的一本正经,“不,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就没人敢指出来,你的脸皮很厚吗?”

钟漱石愣了下,忽而一笑,“你不就很敢吗?”

孟葭清洗完杯子,倒了杯水,递给他,“小心,不要被烫到。”

庭前生幽兰,久坐不知香在室,浸其心也。也许受钟先生和声轻语的熏染,面对他的时候,孟葭总是很难控制不对他温柔。

钟漱石酒局才散,从钟直民回京述职到现在,接连一周,他几乎没离过桌。

清幽回折的馆池亭台内,翠影浮光里,一夜接一夜的曲水流觞。

银烛高烧,不停歇的络绎席面,无非是换过一批新人,上不同的菜色和酒水,口中说的,是一模一样的奉承话。

到今晚他父亲离京,这件累人差使,无止境的推杯换盏,才算有个了结。

送完钟直民,钟漱石上了车,靠坐在后座,阖了眼,伸手将领带扯开,像打散满身的疲惫。

老孔问他去哪儿,是回大院,还是去园子里住。

钟漱石安静的抽完一支烟,大约是月色朦胧,徐徐吹过耳畔的风太婉转。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去看看孟葭。”

老孔往返过几次,心领神会的,就往孟葭的学校开。

只是喝了一口水的功夫。孟葭就发了话,把他往外赶,“很晚了钟先生,你该回去了。”

醇厚的茶汤入喉,钟漱石勉强稳住的薄醉之态,也显出几分来。

钟漱石笑,揉进一点痞气,“你这是哪门子的礼?这么周全!茶都没喝完,就要把人给轰走哇。”

他面部深邃的轮廓,被灯影裁剪得昏茫暗沉,泯去了久坐高台的权贵气,看起来不那么难接近。

孟葭一双横波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阵,“喝完了你就走?”

“立刻。”

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的,在钟漱石没有任何防备的状况下,从他手中捏过杯沿,仰头喝光了。

孟葭亮出杯底给他看,“喝完了,你走吧。”

钟漱石收紧眼眸,里面充满危险而浓厚的意兴,跟他抖这种机灵?

“哦,钟先生是在等人开门,我去。”

孟葭见他不动,边说着,从椅子上起身。

斜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拽住孟葭的手臂,他用了很大力气,捏得她骨头隐隐作痛,将她往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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