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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掌力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乏力,唐琛蠕动着唇,送给西元一句无声的“fuck you……”

小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西元,西元拎起他狠狠地摔回枕上,趁他七荤八素的时候,猛地俯下头,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柔嫩的滣瓣顿时破裂,彼此的嘴里一股腥咸的辣热。

唐琛忽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任凭西元咬着,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也许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西元在尝到唐琛的鲜血,看到他落泪的那一刻,突然有了种从未有过的恃强凌弱任意报复的块感。

根本不顾唐琛还有伤,西元迅速将他翻了个身,如同他们铁笼中的第一次,没有任何预兆的,奇袭而至,西元迅猛狠厉,曾经叱咤风云的唐先生根本无法阻挡如此毫无顾忌的、野蛮的侵略。

唐琛的脸被按在枕头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西元只能感受到来自?下的剧烈颤抖,和闷在枕头里几不可闻的呜咽。

“你自找的——自找的——”

西元一下一下,为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这么说着,也就更加的疯狂,只有在疯狂里才能不用思考,也无所谓爱恨……

人活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感知?本以为空了的心,原来只是布满了疤痕,稍一触碰,又是鲜血淋漓,这样的痛,生不如死。

唐琛,既然你说我去哪里你都愿意跟随,那好,我们一起下地狱。

当巅峰来临时,西元迸发出积压已久的怒吼,千疮百孔的心连同整个世界瞬间都不见了。丢下唐琛,跑回楼上,西元仍在怒吼,直到筋疲力尽,泪水烧干,整个人彻底坠入无底深渊。

第二天唐琛便发了烧,苍白的脸上几根红肿的掐痕,西元没有带他去医院,上次医生说过,高烧很容易引起肺炎复发,多开了些药,西元将药喂给唐琛,又替他擦身抹药,那里红腫的不像样子,西元的手随着唐琛的战栗也在不停地发抖,昏昏沉沉的唐琛,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发音:西——元——

西元如遭雷击,呆呆地望了他很久,想再听听,但是唐琛独自在病中煎熬,除了偶尔咳嗽几声,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雨下得密了,西元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张家药堂。

一个老者伫立在店门口,冲着西元招招手,银白的胡须随风飘荡。

几天后,唐琛退了烧,身上的伤也好了,但人看上去总是恹恹的,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去,只有去洗手间时才去摸床边的轮椅,西元会立即抱他去,他也不反对,写字板撂在一旁,一个字都不写,也不去露台了,更没有再瞪西元,甚至都不会多看西元一眼,大部分时间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望着船屋斑驳的屋顶,直到沉沉睡去。

唐琛安静的可怕,就像一块吸纳空气的海绵,吸走了所有的噪音,两个人在屋里,西元仿佛只听见自己一个人在呼吸。

西元表面做着事,心里刮着风,打着转,一阵猛似一阵,什么都不做的唐琛依然啃噬着他的神经,渐渐把人逼疯,西元开始恐慌了,他想努力找回在唐琛面前不为所动、操控一切的自己,但是,他失败了。

新抓来的草药,每天早晚各熬一副,唐琛喝的时候,偶尔也会皱皱眉,西元尝过一小口,奇苦无比。隐隐地,期待着唐琛能有所察觉,问问药怎么换了?可是唐琛什么都不问,西元熬好药端给他,他就一口喝完,继续回床上躺着,有一次唐琛的手一抖,药没端住,泼洒出大半碗,西元连忙替他去擦,说了好几声没关系、没关系——

唐琛面无表情,仰脖喝尽剩下的药,将碗塞回西元的手里,又艰难地撑着身子躺下了,西元愣愣地望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宛如一块坚硬的石头,而唐琛就是石头上的滴水,一点一点,经年累月,渐渐地,水滴石穿,西元被砸得坑坑洼洼。

温市的雨季实在漫长,露台上的海风也越来越冷,两个人改在屋里用餐,今天又做了唐琛最爱的巴浪鱼饭,唐琛吃得干干净净,西元收拾餐桌,唐琛转动轮椅又要往床边去,西元拽住了轮椅,固定住,唐琛端然而坐,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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