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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幸福的标准来,依旧要嫁人,要学着和恶婆婆打交道,要学着讨好丈夫那边的人。
上学也是,小学毕业的时候她说兄妹俩会好好学习有态度就够了,后来又觉得她和徐渚没考上私立丢了她的脸;现在妈妈说考个好大学就圆满,别的什么都不要,那她平时说她老了要儿子女儿来养她给她端洗脚水又是什么说法?那自己不结婚是不是也可以?
只不过徐姮早就学会了沉默,父母的观念无法改变就没有去专门反驳一通的意义。
妈妈管她吃管她穿,要钱给钱,也不能说对她不好。
……
晚饭的时候,徐姮在妈妈的念叨下往身上加了一件外套。
她和朱佩琳三年间都没怎么管过徐渚,他现在是全家人里最高的那一个,不穿校服看起来就是年轻气盛又不服管的小伙子,冬天在家里洗完澡还和夏天穿的一样,可随着他的长大,妈妈那些咋呼的唠叨似乎越来越不敢往他身上倒了。
朱佩琳就简简单单地问了一下兄妹俩的期末考试,再说了下回浚河过年要提前收拾东西的事,却没怎么被两个孩子搭理。
有话没地说的她一直在看兄妹俩,电视的新闻联播她看不进去。
哥哥在看新闻,低头下来夹菜的时候会看妹妹,而妹妹就没抬过头,也不说话,碗边上有什么就吃什么。
朱佩琳看见徐渚给徐姮夹了一筷子猪肝。
徐姮夹起来就和饭一起吃了,她以为妹妹喜欢吃,也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件事来做,把那道炒猪肝换到了徐姮面前。
这会儿电视上在播天气预报了,说明天依然要下雨,晚上会转雨夹雪,降温。
“小月,你明天还出门吗?”
连朱佩琳都不吭声的饭桌上忽然有人开了腔。
徐姮终于抬起头。
看的是哥哥的方向。
他那又被淋湿了一遍的头发现在终于半干了。
而他被她踢到的地方是下巴,但他是自己咬到了嘴里的肉,乍一看什么都看不出来,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左边的脸有点肿,今天晚上他没吃放了辣椒的菜。
好在徐姮觉得自己应该也已经平静下来了。
但徐姮听他这样随便问问的语气又让她有了某种强烈破坏欲,头脑激动到耳朵在发烧。
他绝对话里有话。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徐渚要把她的事拿到妈妈面前来说?
她一直以为这是他们的共识。
他们之间需要私下里决断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拿到父母面前说了,从小学开始就这样了。
“小月明天要去哪啊?下雨不方便吧?”
妈妈这时果然也插嘴进来了。
“我和同学出去玩。”
徐姮说完,又低头看回了自己的碗里。
很明显她并不想细说,朱佩琳也习惯了青春期的妹妹逐渐变得不会对她多说自己的生活。
“小月下学期选文还是选理?”
天气预报似乎太无聊了,徐渚开始和妹妹聊天。
而朱佩琳貌似终于从徐渚强行插入的话题里找到了自己作为妈妈的家庭地位,指手画脚:
“女孩子选文啊,文科数学简单,选理科吃亏。”
徐姮的眉逐渐越皱越紧。
一开始她是烦哥哥,现在更烦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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