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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种野性的本能与直觉,刚刚他对着我的微笑,让我的脊背一瞬间仿佛有极冷的水流过,冷到了骨子里。
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怀着复杂情绪看了他一眼。
这里的一切都很神奇。会动的画像和书籍,陌生的装饰风格,以前没有听过却能熟练沟通的语言,和这个毫无道行或者妖力却能做出神奇的举动的男孩。
就在刚刚的祭祀室,在他发现他的木棍对我无效后,他显得又惊讶又恼火。而在我表达以和为贵后,他让我在门口等他收拾完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带我去客房。
幸运的是,他说他是这个府邸的小主人,他没有追究我把他的侍女吓晕的责任,也没有把我当成鬼然后叫来道士作法(虽然我极度怀疑这里有没有那些烦人的臭道士),他还给了我一个可以补偿他的方法,那就是代替那个女孩儿,做他的侍女(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又露出了那种若有若无的讥讽的表情)。
而我作为一个做错了事的涉世未深的初来者,也只能先答应了他的要求。
虽然后来的后来,等我知道“做错了”什么后,我很想把他的头按到那个“祭祀室”的池子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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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看不到天空,我只能通过刚刚来这里时路过的走廊外的天空颜色大概估计着时间,可能已经是半夜,失去了对日月星辰的感应我觉得整个感知都变得迟钝了。
那个男孩并没有睡觉,他坐在桌子旁往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握着一根羽毛,肩膀随着落笔以极小的幅度颤动着。
“这是什么?”我指着墙上一副绿色的画问。里面有一条银色的蛇游来游去,我的指头放上去它还会威胁的吐出信子。
“蛇,难道说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他没有抬头边写边说。
“不,我是说它为什么会动?”
“霍格沃茨的画都是活的。”
“刚刚那个小姑娘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
“她该去的地方。”
“刚刚走廊上的盔甲们也在动!”
“是的,他们很吵,而我让他们闭嘴了。”
“你能控制这里的一切物品?”
“或许吧。”
“但是为什么一路走过来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因为他们不在走廊上。”
“为什么羽毛能写字?你的笔是一根大羽毛。”
“多谢,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我盯着越来越敷衍的他,而他只留给我火光下的侧影。
“那么我住哪儿?”
“你可以住在我的书房,鉴于……”他抬起头从上往下扫了我一眼,“你不肯告诉我你的性别,我也无法从你的脸和声音,以及——”
“我不是不肯说!我只是——好了!别看着我的胸口了!”我厉声说。
“抱歉,我逾越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朝我眨眨眼,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显得又迷人又优雅。“那么作为交换,我能否也拥有一个小小的隐私?用我的方法所保证的隐私。”
我迷惑望着他,而他伸出左手虚握着,右手抽出了那根小木棍。
“只是一个小小的保证。”他的声音柔和得仿若最上等的丝绸,尾音微微卷起,带着致命的诱惑,“你愿意保密今天看到的一切,除了我谁也不会告诉吗?”
“好的,我同意……”我半信半疑的把手搭上他的手。然后我看到一道金色光芒从木棍里飞出,轻柔的落在了我们彼此虚握的手上,了无痕迹。与此同时,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眨眨眼,疑惑的盯着他的手里那根小木棍,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现在它的法力对我有作用了?
他露出我见到他以来第一个真情实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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