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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的好。
而我在回忆里一遍遍回顾,就好像这样就能给我不放弃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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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幻影移行,我走的速度慢了不少。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一天之内赶到了蓝楼结界入口所在地。
我不知道蓝楼的确切位置是否暴露,甚至不知道蓝楼还在不在,但是感性中我无比眷恋这个“家”一样的地方,而这也是留下我对他回忆最多的地方。
这次我没有莽撞的直接出现,而是给自己一个障眼法(类似于隐身咒),然后朝着那条小巷一步三顿的挪去。
我的灵力在身周疯狂的涌动,只要有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我走的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眼瞳缩成了细细的一条线,背后的汗毛几乎都炸了起来——可是直到我摸到那堵石墙,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傲罗埋伏,也没有食死徒出现。
同样的,石墙也没有丝毫变化。
我一遍遍拍打着石墙,用灵力冲击,用骨扇砍刺,用雷电轰击,但是它依旧毫无反应,就像是一堵真正的墙。
碎砖簌簌落下,尘土飞扬。我呆滞的盯着被我打塌了一个小豁口的石墙,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残月暗淡,夜风清冷。
一片寂静中,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石墙粗糙而冰冷,就像是任何一个麻瓜街道随处可见的墙一样。
放松身体,我把额头抵在墙面上,嗅着石墙上石灰的气息。
灰白色的头发从兜帽里露出来,又被我粗粗捋到耳后。格林德沃说发色和瞳色的变化是魔鬼厉火的后遗症,就像是火焰能把一切烧成灰烬一样,我的头发也变成了灰烬的颜色,至今完全没有丝毫恢复。
就像是一个倔强固执的提醒,提示着我里德尔的离去。
我又朝石墙上靠了靠,侧脸全部贴在了墙上。
然后我睡着了,带着如履薄冰的安心。
就好像一墙之隔的蓝楼里,在他的案头,依然有一盏烛火为我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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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一个人类叫醒的。
我感受到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耳边传来粗哑的叫喊。
一瞬间,蛇类警惕的本能回归,杀意过电般窜过我的脊背,我蓦然睁开眼睛,袖子里的手握住了骨扇。
“怎么睡在这里呢!”看起来是个拾荒者的老婆婆拍着我的肩膀,“小孩子不要乱跑,快回家去!”
幸好,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抱着背包爬起来,匆匆朝她点点头,跑出了小巷。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昨天会在那里睡的那么沉,就好像一年多以来所有的重担都在看到那堵毫无变化的石墙后蓦然卸下,没有了负担,也没有了目标,心里满是坦然的绝望。
就连蓝楼都回不去了。
山门之中的师兄,蓝楼之中的那个人,都仿佛匆匆过客,此生漫漫,无以为家。
我抱着背包,站在十字街头,茫然望着清晨渐渐忙碌起来的街道。人声渐起,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每个人都一幅忙碌而麻木的面孔,偶尔有人打量着我对于麻瓜来说奇异的装束,然后事不关己地和我擦肩而过。
初升的太阳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模糊起来,有温暖的液体从我的脸颊滑落,一直流淌到我烧伤疤痕犹在的脖子上,最后渗入我的领口。
而我冰冷的体温甚至感觉不出更多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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