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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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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壮急智下说出这番话。

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惊讶了,后一想想,不管这位道长是不是真的会算,现在也没有办法说出物证藏在哪里。

他完全可以说是这位道长自己藏起来,为的就是陷害他,好替其顶罪。

他不用坐牢了。

高大壮暗自窃喜着。

围观者听到后,也议论纷纷。

正如高大壮所言,完全可以怀疑是杀人凶手栽赃陷害。世上哪有道士会算得如同亲眼所见一般,那岂不是道士能看穿他们一生,这还是人吗?

众人看向李乐只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他们不相信,有人真的能算到这一步。

*

胡县令十分为难,作为见识过李道长本事的人,自然相信李道长是能够算出来的,可大庭广众之下,高大壮已经挑明,指是李道长杀人,如今,李道长也有了嫌疑。

他作为县令不好有偏袒。

只能寄希望于李道长自身,希望李道长还有后手,不然,李道长身上的污水很难洗清,难翻身了。

而面对众人的怀疑,李乐只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虽然现在他算出来的结果似乎不能说了,说得越详细,反倒像是坐实他杀了人,但李乐只知道,高大壮平日里爱去赌.场赌上两把,后又常去酒肆打几两酒,喝上几口。

而这两件事,都需要不小的花销,仅凭高大壮摆渡,是无法赚到这一笔钱的。

“大人,物证在高大壮摆渡的船下,由油纸包裹着悬挂在水中,”李乐只还是说了出来,他不会因为高大壮的三言两语,而不将物证指出,任由高大壮逍遥法外。

是非对错,自有县令定夺。

人不是他杀的,他毫无畏惧。

李乐只眼睑微合,淡漠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大壮,清楚看到高大壮身躯一僵。

淡然道:“那人是上京赶考的学子,家中并不富裕,但也带了二十两白银。大人可传高大壮的街坊四邻,问问高大壮四月前是否出入过赌.场,酒肆。”

二十两白银,可不是高大壮摆渡能赚到的钱。

*

高大壮听到二十两白银,额间冒着细汗,瞳孔紧缩,他低垂着头,旁人看不到脸上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的慌张与惊恐。

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彻底淹没他,他真的没想到,这位道士居然如此会算,连二十两都能算出。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能人。

太可怕了。

简直不是凡人。

难道他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专门下来惩罚他的?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对于神仙来说,他和神仙遇到遇到的时间只隔一天,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神仙都看在眼里。

怎么办……该怎么办……

高大壮心如死灰,完全丧失了思考,不知该怎么办才

好。

他不仅得罪了神仙,刚刚还出口狂言,污蔑神仙是杀人凶手。

他会不会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炸,被针扎,被拔舌。

想到这里,高大壮惊惧不已,呼吸一紧,顿时昏了过去。

*

被告突然昏倒。

胡县令连忙站起身来,一头雾水看向躺在地上的高大壮,好端端的,疑犯晕倒了,这案子该怎么结案。

打醒?

胡县令眼瞥向师爷。

师爷原本还在记录,见人昏倒,笔停在半空迟迟未落下,一抬眸,对上县令的眼神。

师爷瞬间明白了。

他架好笔,走到胡县令的耳边轻声道:“大人,即使嫌疑犯昏倒了,这案子还是要调查下去,涉及人命,不管如何判案,也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围在县衙外的百姓还在看着呢。

这案子可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大安县已经许久未发生如此情节恶劣的案件,被害人还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不说是白生,还有可能是位举人老爷。

事关一位举人遇害,还是在大安县内,不用师爷明说,胡县令都知其中的利害。

此事没有水落石出,没有找到杀人凶手,事情传出,他的顶头上司定是要过问的,他的年终考核……

胡县令瞬间严肃起来。

吩咐衙役们去渡口巡查,看看是否如李道长所言,渡口船下有物证。

*

围观的人让路,看着鱼贯而出的衙役,眼底纷纷震惊。

从高大壮昏倒那一刻起,他们心里嘀咕起来。

可别是被那位道长说中了,才昏倒的。

若真是那样,他们可是和杀人凶手生活在一起。

特别是住在高大壮家附近的街坊邻居,被衙役传召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止不住慌乱,等来到衙门后,才知道是因为高大壮的事。

街坊四邻心底一阵害怕,没想到他们居然和杀人犯生活在一起,高大壮的情况他们也知晓,先前还凑在一起谈论过。

这时不由庆幸,还好未被高大壮听见,谁知道他会不会冲过来将他们也杀了。

而另一边赌.场的人,他们在大安县开个赌.场本就是不容易的事,平日里催债也不会下狠手,只是,在高大壮这件事上,他们虽然心底不屑,可也没有想过不要银子。

但现在知道高大壮有可能杀人后,都惊惧不已。

“四个月前,高大壮可有异常,”胡县令见人证已到,便开口问道。

“大人,四个月前,高大壮欠了赌.场一笔银子,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还上的,上次我还见到他去酒肆里买酒喝,”邻居回话时都要离高大壮远远的。

“大人,我想起来了,但不是四个月前的事,是一天早上,我正要去河边洗衣服,看到高大壮往怀里塞了东西,急匆匆地出门。那时,天还刚蒙蒙亮,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他出

门,吓得我立马回家了,至于高大壮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另一个头上扎着粉色头巾的妇人说道。

那天天色早,她醒得也早,才看到那一幕,她吓得回家的时候,她家汉子还问她怎么了,她这才记得深刻。

毕竟,高大壮那人,自从卖妻卖女后,他们便不爱与他打交道,路上遇到了也装作没有看见,更别说大清早看见,那真是能吓死人。

谁知道高大壮缺起钱来,会不会把她们也卖了。

街坊四邻这边知晓的消息很少,胡县令留意了妇人说的话,问道:“可是油纸包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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