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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这位是姚老的儿子姚总,他今天来院里探望父亲,知道你们来调查,所以心急就赶过来了。”
姚坤明见是警察面色冷静了几分,但语气仍旧十分傲慢:“你们也知道我父亲这个病,有什么事不能联系家属吗?非要给老人不太平,他平时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这个脑子就老化严重。”
冯少民被堵在门口,解释说:“你是家属?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有公务,要问问你父亲一些事情。”
“你看这种情况他能开口说话吗?”
“各位,现在姚老很需要休息,我们到外面谈吧。”何护士站在门内提醒了一句。
大家的情绪因这句话沉静了下来,焦副院长马上说:“去接待室吧,二楼住着好几位老人,确实不太方面。各位请,喝杯热水。”
几个人陆续下楼,走向接待室,孟思期跟在后面,她知道冯少民也想从姚坤明口中探到一些信息,正好她对姚坤明的行为存在一些不解,这是一次机会。
大家都坐下后,焦副院长叫人送上了茶水,主动说:“姚总,公安同志,你们先聊,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口。”她表露轻松笑意,将门关上。
姚坤明带着情绪说:“你们到底想调查什么,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个退休了七八年的老人,他身上有什么事能让你们公安惦记的。”
“是这样的,姚总,”冯少民说,“蒲公英纺织厂你知道吗?”他的语气极其镇定,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以这个提问作为开头。
姚坤明眼球微收,瞳孔像在聚焦,他或许是在思虑对方的提问,又或许是防备性习惯。
不过他的情绪比起之前控制了几分,“我当然知道,我父亲在厂里呆了一二十年,我在纺织大院也生活了很久,那里我感情很深。但纺织厂早就倒闭了,现在你们还想问什么?”
“当年纺织厂有几例纺织女工陪酒事件不知道你清楚吗?”
姚坤明眼球晃了晃,像是对对方的问题避之不及,他嘴角扯了扯,大声说:“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纺织厂。”
即便他很大声,但孟思期明显感觉他失去了之前的底气,他像是心虚了,但是姚坤明并不是纺织厂领导,他或许听说了这些事情,可能不是很全面,但他一定知道,也就是说他现在肯定是在撒谎。
“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冯少民的口吻冷得像一把利器,“但是你父亲一定知道。”
姚坤明像是想了想说:“就算有你说的陪酒什么的,也有可能是那些女工心甘情愿,图有目的,但你放心,我父亲绝对不会强迫别人做这些事情,他现在快七十高龄,什么都不记得,也说不了话,你还想让他说什么,让他亲口承认,曾经引诱一个女孩子去陪酒,我想如果你掌握了证据,有那个女孩的证词,你绝不会找上门来吧?”
孟思期领略了这位儿子的逻辑思维,别看他情绪不易控制,但头脑绝对是清醒的,他模糊了陪酒事件,用很多模棱两可的词语在为父亲辩解,认为是女工心甘情愿,将矛盾转移。
而且他深知警方上门一定是没有证据。最重要的,他打起了感情牌,父亲老了,病了,痴呆了,即便发生过一些事实,现在有必要追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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