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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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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叫石锤来本是要解决自己的问题,结果自己这边的问题毫无有序,反倒是帮着对方解决了问题。

难不成他会做梦真的就是想爹了?

要是往这方面想的话,陆离好好想了想,之前修缮祠堂的时候,陆氏族谱中记着的陆乔的生辰,是不是就是最近来着?

也别怪他记不清自己亲爹的生日,主要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将近20年,对方从来没有庆祝过生辰。

别说对方的生日了,陆离最开始连自己的生日都不清楚。

只隐约记得自己出生时是一个冬日,至于为什么会记得这个,那当然是因为不靠谱的亲爹带着他上山之后差点没把他给冻死。

后来他才知晓了自己的生辰,延熹五年十一月。

延熹五年,即公元162年,那时候在位的是桓、灵一帝中的桓帝。

出生于桓帝时期,出仕于灵帝时期,未来但凡不早死,妥妥还能经历一下少帝、献帝时期,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保底的活过四朝呢。

不过就算最近是亲爹生日,就凭他对此还需要死命想才能想起来的情况,总不能因为想亲爹潜意识在这个特殊时期就开始安排做梦吧。

别管怎么说,他就是认为这里面有点特殊成分在。

带着这种想法睡去,陆离不仅梦到了亲爹,还梦到了张角。

白天不说人,夜里不说鬼,陆离可是大白天跟石锤说的张角,怎么真的就日有所说,夜有所梦了。

系统,你跟我说这不是玄学?

梦中的两人都在朝着他招手,但陆离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他看到陆乔指着他对身边的张角说了些什么,从来无声的梦境突然变成了有声版:“你瞧,我就说这孩子是个老鼠胆子。”

陆离:……

很好,梦里的这个陆乔真的一点都没ooc。

张角不曾附和陆乔对陆离的评价,他笑着对陆离点头,意有所指道:“人越是想要掩饰什么就越是喜欢解释,同样的,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喜欢强调什么。”

陆离醒了,这是他第一次梦到张角,也是他最后一次梦到张角与陆乔。

张角最后那句话被他暗自记在心里,他下意识觉得这句话很重要,非常重要。

死人远离了陆离,淫/祀却没有。

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家里可能已经有一窝蟑螂了。

在青州这片土地上,张角在的时候,他的教派虽然不是能够摆在台面上的最主流的信奉所在,但也凭借着广大的群众基础将其他牛鬼蛇神压下去了不少。

可是现在随着黄巾起义的失败,大大小小的邪/教/淫/祀/再次开始此起彼伏了。

陆离之前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耕作上,再加上不仅是皇权不下乡,他这个郡守的权限一般也是在县级止住的,不是不能更深入,而是更深入了不仅会让县官有所误会,也根本管不过来。

他能做到的,是更多的去督促各级县官,让他们去用心才能得到更大范围的权力到位。

虽然混乱的地区更容易传教,但这从来不代表和平的地区就跟宗教绝缘。

有些所谓的宗教都不能被称作宗教,简直就像是一群人在聚众/淫/乱,什么河神新娘对比起来都能称作祭祀正神了。

那些邪教先不说,就说某些淫/祀。

何为淫/祀,朝廷对此进行的定义是——不按照规定时间进行的祭祀,以及一些对于非正式神明进行祭祀。

隔壁曹老板禁/绝/淫/祀,禁绝的就是借着祭拜非正式神明而敛财的一些祭祀,其中的敛财方式可以类比一下西方的赎罪券,而且是强买强卖版本。

但陆离发现的淫/祀除了这种之外,还有一种完全可以用字面意思进行理解的淫/祀,就是一种淫/秽的祭祀。

简单来说,以祭/祀神明为由,选出美丽少女,然后一群人假借神明之名对她们行/秽/乱/之事。

贫穷的地方会有民风淳朴的情况,但穷山恶水出刁民也不在少数。

就算生活困难到吃不饱饭了,也完全不妨碍某些人满足自己的欲望。

又或者正是因为活的不够如意,才要这样欺辱更弱小的存在。

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些地方,人们有的还会用村/妓、共/妻等说法来进行遮掩。

陆离、陆离真的有被恶心到。

他突然想到了当初跟在张角身边长见识的时候,有些时候对方会让自己回避,那个时候陆离以为回避的是关于造反的内容。可现在通过石锤对于这些发现的反应,当初回避的恐怕还包括这些吧。

他几乎是立刻写好文书下发所治各县,然后一封上表去往中央。

他没有用那些受害的姑娘多么可怜来作为反对这件事情的原因,这说服不了任何人,甚至还会有人认为这样的情况有利于安抚那些娶不上妻的单身汉,让他们不至于作乱。

别说这个时候,现代都有些傻/逼/砖/家对拐/卖/妇女的情况有过智障发言。

这个时期的人治是指治理的官员是个人,法治则是我们有一部需要用的时候可以拿来用的律法。

为了几个人的受害大动干戈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那几个人身份较高的情况下,而如果那几个人只是普通百姓,这个时期有些官员都不会将他们当成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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