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陆离送走刘关张三人后没多久,跟前来会盟的人交际了一天的袁绍上门了。
进来之后他仔仔细细的将陆离打量了一遍,好像陆离不是安全的在营帐中待了一天,而是跑去战场上浪了一圈刚回来,所以要被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没瞧出什么不对来的袁绍满意点头:“行伍之中不免简陋,伯安可还适应?”
被关心的陆离不由一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在行军途中,袁绍也没少做这样刷好感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安顿下来之后,这也没停啊。
虽然这里面在掺杂目的的同时也不免带有实实在在的关心,但陆离是真的很好奇,自己在袁绍眼中得是一个多么不能吃苦的形象。
这一天问八百遍的,知道的这是要拉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陆离是袁绍刚出生不能自理的儿子呢。
事实上这个时代,大多数父亲对亲儿子都没有这样的关怀。
陆离尽管没有参与过正儿八经的大规模战斗,但是当年在乐安郡的时候,他也是一手组建起乐安郡已经完全崩溃的军事力量的。
这年头可不存在文武分家,想当官你半点兵事都不懂,那可是很影响升迁的。
这次跟着一路而来,陆离也学到了不少长途行军的实用知识点。
当然了,不是跟着袁绍学的,是跟着对方手下的将军学的。
要不这个时代怎么讲究家族底蕴、人脉关系呢,同样都是郡守,人家手底下就有好棒好棒的将军。
而自己别管是当年在乐安郡,还是后面在朝廷,认识的官职最大的将军是何进,见过的兵权最大的军官是蹇硕,还跟皇甫嵩在众人以及对方的认知中关系不错。
身边从事武职的还包括袁绍、曹操他们。
但你要说隶属于他的、能够拿的出手的将军,那很抱歉了,真的一个都没有呢。
非要说的话,也就石锤勉强能算一个,但他当年跟在张角身边做的其实是护卫的活,算不上那种能够在战场上带兵打仗的将军。
别看三国时期风起云涌,谋士如云、武将如雨,主打一个英雄豪杰辈出。
可实际上真的有名有姓还有能力的武将,也就魏蜀吴三家多一点,其余的势力有的是靠领头人自己,比如说公孙瓒,还有的你连他手下有啥将军都说不出个名来。
而要不说有些人是天命之子呢,你看看人家刘备,现在还在公孙瓒麾下,就已经自带两名超级大将。
而自己当初可是一地郡守,招人都招不来人。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想还好,一想还真的忍不住有点酸。
不过人家是天命之子,天命之子自然有天命之子的配置,自己这个外来黑户就别想这些好事了。
陆离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也没有耽误他回应袁绍的关心:“本初兄放心,离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一切都很好。”
袁绍听了这话不由挑了挑眉,伯安今天这话说的可真是……敞亮。
问候之后袁绍没有久留,他事情还挺多的,不说各方协调,就说粮草以及各种后勤分配就是一个大问题。
很多扯皮的事情你一锤定音、干净利落的定下来了还好说,你要是跟别人扯出一个开头,让人意识到这事有的扯,那真的是扯都扯不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离将一切提前了,导致很多人压根没准备好就匆忙赶来,反正大家看起来都手忙脚乱的。
第一天袁绍在交际。
第一天袁绍在扯皮。
第三天,袁绍开上宴会了。
好家伙,但凡这群人的粮草是朝廷出的,陆离非要参他们一本公款吃喝不成。
说好了要救大汉,杀董卓,恢复正统,清君侧呢,你们这是要跟我做戏还是在等什么别的东西?
这天一天天的开始冷了,再等下去大家干脆一起过个年,过完再说打仗的事情吧。
陆离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袁绍,结果实际上什么特殊原因都不存在,单纯就是真的在各种扯皮,以及袁绍的好谋少断初现端倪而已。
发现这个原因后,陆离私下找到对方催了一催:“行军之事,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何在这里拖延起来,自耗优势?”
况且你可是皇天后土的拿自己的命跟我发过誓,就算真的要忘,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
虽然你也称不上是年纪轻轻的人了,比你年纪小的刘宏都被埋了快半年了,但你这个岁数怎么也不应该健忘症发作呀。
袁绍自己发过的毒誓或许不一定真的照做,甚至不一定真信,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
而他未来虽然以多谋少断闻名于世,但这个时候他麾下的人还不算多,谋略相对的也没有多少,倒也就没有那么难断了。
他也清楚陆离说的很有道理,被催了一把后,袁绍迅速加快了动作。
到底是四世三公袁氏子弟,奋斗阶段的袁绍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不再扯皮的他迅速将各种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抛开开头那些扯皮不看,他们现在倒还真是有几分万众一心,誓取董卓,匡扶汉室的架势。
洛阳那边得到消息后,瞬间就是一片哗然。
虽然绝大多数人心里都恨不得那群人神兵天降,昨天出征,今天就到达洛阳。
但如今他们不是还没有到吗,所以倒是没有人在董卓面前表现出什么欢欣鼓舞的架势。
董卓对此不可谓不怒,他气道:“我就说当初就该一剑杀了那个陆伯安。”
不过他也就是发泄发泄,倒没有随机找个人宰了出气的想法。
毕竟当初虽然是有人拦着,可实际上就算没人拦着,他心里也是明白不好杀了对方的。
可以说那些阻拦自己的人,从某角度来说是给他递了走下来的台阶。
李儒思索片刻后:“明公,之前那陆伯安面对御史列罪
之时,可是说过先帝嘱托再无他事,这一点朝中众臣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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