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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淇不是说没做好心理准备,只是他在问问题前,原以为自己和宋砚辞的旧识大概只是看似平常的一次交流,或是正式相识前印象浅淡的一次偶然相遇,不然郁思有也不至于对宋砚辞耿耿于怀的这件事完全没有记忆。

但现在宋砚辞竟然说他和郁思有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即使是小时候的事,陈淇也觉得郁思有不应该对那时候和宋砚辞发生的事完全没印象。

所以这个小时候到底是指的多小?

陈淇思考了几秒问:“那时候我们是多大啊?像你这样的,我不应该对你没印象吧?”

“最开始是九岁。”宋砚辞没什么表情地说:“我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陈淇没忘记当时他和宋砚辞仍在针锋相对时,宋砚辞是怎样向他试探这件事的。也没忘记宋砚辞在得到自己的确已经将那些回忆完全忘记的答案后,又是以一种怎样的神情在注视他。

所以陈淇并不相信宋砚辞现在这些听起来非常豁达的话,只是问:“那时候的你是怎样的,发生了什么?既然我已经问了,麻烦你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可以吗?”

陈淇的眼睛颜色浅比宋砚辞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浅。这种浅棕色的瞳孔在平常看起来和寻常的眼睛无异,直到正对着光源,就会被一种极为柔和的光线覆盖,带给人极为真诚温和的感觉。

宋砚辞很少会被人迷惑,也从不会向他人袒露内心,因为他的认知总是很准,也不需要去信任和依赖某个人。

但在这样的视线下,他忽然萌生出一种想被人看透的冲动,即使他被尘封已久的内心深处已经很久没有照进过阳光,遮住窗口的厚窗帘也终于被一阵未名的风吹动。

“我小时候有些厌食,很瘦,刘海很长,遮住眼睛。第一次遇见你是因为老师布置的实验作业,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培养一株植物。我的房间照不进阳光,房子里别的地方也不能去,因为那时候是我妈精神问题最严重的时候。”

宋砚辞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需要补充一些前情,停了几秒才继续说:“我妈以前是画家,在和我爸认识之间就得了精神病,但她不觉得自己有病,只觉得是自己不够幸福。然后他认识我爸,结婚,到生下我,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她也是在生下我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结婚和生孩子都不会让她感到幸福,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她的病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而她选择结婚的对象或许很短暂地喜欢过她,但也只是再肤浅再廉价不过的喜欢。因为他喜欢的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光鲜亮丽的皮囊,却从未想过要包容她不受控制的糟糕情绪,仅是在她再寻常不过的歇斯底里中,就很快被消耗掉了耐心,之后就是无尽的冷暴力和出轨。”

“而她觉得自己承受到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生下了我,一见到我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疯,所以我从出生开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关在房间里,假如要出门,也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她。”

仅是再简单不过的三言两语里,宋砚辞就概括了自己再悲恸不过的童年。

明明这只是宋砚辞要交代的故事中并不主要的组成部分,陈淇却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没办法听下去了,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抱住这一刻的宋砚辞,就像能穿越经年的岁月抱住曾经那个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却要独自承担所有痛苦的小孩。

“我不知道我当初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很少会有什么事物会陪伴在我身边长大,或许是因为被关起来太久实在是太无聊了,我突然很想做好这件事,就算这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科目的实践作业。”

“然后呢,你遇见我了吗?”陈淇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非常奇妙的直觉,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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