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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冲刘彻扮了一个鬼脸,“父皇的坏心眼太多。”
引得刘彻笑了, “朕的坏心眼多?那谁没坏心眼?”
这话问完后的视线落在霍去病的身上, 霍去病坦率的承认道:“陛下不必问,臣自问坏心眼从来不少。”
倒是先一步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
刘彻能如何,霍去病都承认得分外的坦率了不是吗?
这时候刘嘉余光瞥到刘挽袖中的白纱,小声的开口道:“二姐,你把那首赋拿出来让我们都看看吧。我想知道齐岸的赋写得怎么样。”
刘挽无奈的道:“嘉儿,我希望你能明白真心难求的道理。你可以不喜欢, 不认同, 但你要懂得尊重。一个人的心意不应该遭受践踏, 你或者我, 都没有这个资格笑话一个人的真心, 也不该拿来炫耀。那一个人表露心意,只是想让我知道而已。我收下他的赋,因他的真心,但那并不是我想留下炫耀的资本。我希望你也不要像看笑话一样的旁观这样一件事。”
此话落下,刘挽显得很是郑重,刘嘉知晓刘挽什么时候说的话是认真的,不容置喙的,也明白刘挽有些道理说与她听,要的是她守住最后的底线,刘挽是相对了解的,刘嘉的底线,怕是能跟上边的刘彻这位皇帝相差无几。
人心啊,他们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也并不认为人心可贵。
刘挽都懂,日常并不与刘嘉说教诸多,但涉及刘挽的态度,刘挽表明。
“嗯,我不看,不看了。”真心所写的赋,她也想看上一眼。大汉朝相对有名的才子司马相如写的赋,他与他那妻子卓文君的故事,刘嘉也是有所耳闻的的。
利用才华勾了一个女郎跑了,最后有了权势地位即有意休妻,若非卓文君聪明机智,以诗挽人心,再加上政治的因素。有才的司马相如,只适合于作为一个才子活着,朝堂上的争斗,世族大家并不能容于寒门之士,想在朝堂立足,何其难。
最终,司马相如回到卓文君的身边,刘嘉观司马相如在情深之时写给卓文君的诗,有时候也会觉得那是莫大的讽刺。
情深时不假,可是情去时那一份欲逃离的心,更不曾有假。
真心,不过是一时的头脑发昏说出口的话。
旁人都可以不论,单她们的父亲刘彻,想当年刘彻是怎么样的宠爱他们的母后卫子夫,可如今呢?若不是刘挽,怕是刘彻都想不起卫子夫的生辰。
人心,这就是人心吗?
刘嘉嗤之以鼻,故而也压根不在意别人所谓的真心。
但,刘挽跟她不一样。
刘彻做下的事儿,刘挽都看在眼里,也知晓人的薄情,但刘挽认为,一时的真心也是真心,最后的改变,那是以后的事,至少那一刻的真诚,依然值得尊重。
刘嘉不认可,但又觉得这和刘挽一贯的行事风格一致,她吧,既没有想过变成刘挽那样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认为她有能力改变刘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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