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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舌钉、戒指、choker、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纯银长命锁挂在脖子上——十几岁时靳寒给他打的。枫岛的父母不论穷富都会给孩子打长命锁,压祟压惊,平平安安。
这些零碎让那些不认识他的人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看起来很野,
第二眼又觉得不光是野。
当他拿那双水亮亮的眼睛看向你时,会透出一股子形容不出来的吸引力。
他站在你面前对你笑,就像在招你和他玩。
也确实有很多人想和他玩。
小裴老板戴着口罩往酒吧一站,想找他睡觉的小零能把厕所排满。等他把口罩摘掉露出真容,那些花蝴蝶又会立刻作鸟兽散。
没人会嫌命长到去招惹靳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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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往里走,没去客厅,站在浴室门口,背靠浴室门罚站。
他以前经常在这儿罚站。
每次犯错误把他哥气得半死,又不忍心揍他,就让他自己在这儿站着。
刚搬进来时裴溪洄看浴室门还奇怪,“门口离过道这么老远是整啥?都有二里地了。”
靳寒说整你,裴溪洄哈哈大笑说那你快来。
结果靳寒说整他还真是整他。
双重意义上的整他。
每次他犯错误都要在这罚站,一站站半宿。浑身没劲儿站不住时就挨另一种整,被抱起来后浑身上下所有的支撑都在靳寒身上。
每次都被整得很惨,然后下次还敢。
他陷在回忆里出神,没听到身后声音。
浴室门打开时他正往后靠呢,猝不及防跌了进去,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一片水迹未干的胸膛上。
刹那间,熟悉的沐浴液味道席卷全身,对方胸前没干的水珠透过他的背心冰到他背上,右侧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
裴溪洄浑身一僵,扭过头,和靳寒居高临下的冷淡眼神蓦然相撞。
“站好。”对方扔下两个字,推开他,擦着头发往沙发边走。
裴溪洄呆立在浴室门口,只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口干舌燥。
靳寒背对着他,腰上松松垮垮地挂着条灰色家居裤,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肩膀和背部贲张的肌肉有规律地一鼓一舒。
背肌中间竖着一道微微向内凹陷的性感浅沟,里面还淌着两行水珠。
裴溪洄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哥在某些特殊时刻,背上也会这样缓缓淌汗。
分开大半年,这一眼就够他浮想联翩。
裴溪洄脑子里开始跑动画,动画内容越来越上不得台面。
想威士忌倒在皮肤上一层蜜色,想被暴虐大手抹过额头汗珠时的触感,想地毯贴着后背的闷痒,想头顶摇晃的水晶吊灯,想自己骂骂咧咧的哀求和靳寒失去控制的凶狠,还有脑子里一片白光时,哥哥俯身在他耳边说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粗话。
日他大爷的真是没救了……
裴溪洄伸手盖住脸,大骂自己变态。
骂完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继续偷看。
靳寒已经擦好头发,随手把毛巾扔沙发上,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客厅还是没开灯,只有浴室门口的一点光亮投映过去。他侧身站在暧昧又昏暗的薄光里对着瓶喝酒。小腹上最窄的那一截,靠近左侧胯骨的位置,用淡蓝色的颜料刻着裴溪洄的名字缩写。
裴溪洄身上同样的位置也刻着他的。
所以说离婚了又怎么样?把照片视频全清除又怎么样?
永远无法抹除的证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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