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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出差的时候怎么办呢?岂不是会一直电你。”

靳寒哭笑不得:“脑子不转的吗?出差的时候我就关上了,你当我受虐狂啊。”

“太好了。”

裴溪洄心里好受一些,低头认认真真地在那里吸出个草莓印,眼泪吧嗒地说:“那能不能把电击功能永远关掉啊,或者我们俩换换,把母装置换给我,超过70公里了就电我,我立刻就退回去了好不好?我舍不得你被电,我都心疼死了,为啥不能装一对正常的定位器啊……”

靳寒没作声,手指伸进裴溪洄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

“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看的第一部 电影吗?”

“嗯……记得一点。”裴溪洄想了想,“好像是讲一家三口的。”

“对。爸爸带儿子去车站接妈妈,一扭头儿子就没了,被坏人掳上火车,爸爸立刻报警,警察立刻出警,很快锁定了坏人所在的火车,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就抓到了坏人,但儿子已经被害了。”

裴溪洄张张嘴巴,一阵心惊。

“我觉得可怕,捂着眼睛没让你看。”

裴溪洄心有余悸:“确实可怕,只晚了二十分钟,孩子就没了。”

“他晚了二十分钟,而我晚了两个小时。”

靳寒冷不丁一句,让裴溪洄定在原地。

“哥是说……我也失踪过?”

靳寒垂下脑袋,额头上鼓起一层青筋,仿佛在回忆一件可怕的往事。

“我曾经失去过你,两个小时。”

“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长最黑暗的两个小时。”

小时候看完那部电影,靳寒就做了噩梦,之后十多年,他反复不停地做着那个噩梦,只要裴溪洄离开他的视线太长时间,他就会把弟弟的脸代入到那个可怜的儿子身上。

心理医生说这是很多家长在孩子幼年期会患上的分离焦虑,等孩子长大就好了。

但自从三年前裴溪洄失踪开始,它对靳寒来说就是绝症,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溪洄钻进他怀里,和他额头贴着额头。

靳寒缓了好久才艰难开口:

“三年前的7月16号,你被坏人抓走了,我在外地,没及时发现,两个小时后裴听寺打电话给我说找不到你了,我才发现你丢了,就这两个小时,你被带去一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地方,等我终于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折磨疯了,我进门的时候,你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一道闷雷在天边乍起。

刺目的闪电从古堡顶部的天窗刺进来,照亮靳寒的双眼。

裴溪洄猛地哆嗦一下,浑身汗毛竖起。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听懂靳寒这段话的含义。

“哥是说……我被、被坏人抓走……折磨疯了……还当着你的面自杀……”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靳寒应激一般颤抖起来,裴溪洄连忙抱住他,把他的脸按进自己胸口,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拍拍他的后背,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恐惧:“那哥哥怎么办呢?”

靳寒抬起头来:“……什么?”

“我变成那样,哥哥要怎么办呢?为什么要让你看到呢……你怎么受得了呢?”

裴溪洄在无声地流泪,眼底满是心疼和愤恨,但不是心疼和愤恨曾被折磨成那样的自己,因为他没有太多与之相关的记忆,而是心疼哥哥。

哥哥最怕最怕的就是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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