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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确实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告诉薛父。

本来,对于给薛付之钱这种事情,薛父就已经有些不满了,最后还是薛母说要用自己的嫁妆和从娘家带来的股份贴补,只需要薛父出一点点钱,对方才最终同意。

可是现在,她给薛付之的卡就这样被人不声不响刷走了几十万,当初要给钱的是她,现在说卡里的钱没了的也是她,她实在不敢用这件事去挑战薛父的耐心。

更何况,薛氏现在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前两天薛父还在问她那些股份的事情,她为了给薛付之保住钱,就回绝了薛父。

要是让薛父知道这些钱落进了一个清洁工手里,薛付之将来更加不能继承薛氏了!

所以,薛母才选择了铤而走险,独自一人跟眼前的保洁见面。

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其实是保洁的后半句话。

“……鸡汤?什么鸡汤?”

先前薛付之在疗养院的时候,她确实每天都会给薛付之送补汤,薛付之也都喝完了来着。

“之之喝的汤,不、不都是我送的吗?”她有些匪夷所思地干笑了两声,看着一脸趾高气昂的保洁。

保洁却露出讥笑的神情,有些可怜又可笑地看着她:“你的鸡汤?你的鸡汤都被我倒了,之之根本不喜欢喝你的鸡汤——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在的时候,之之就没喝过你煮的汤。”

薛母眼神呆滞,也许是想起了薛付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喝一口汤、吃一口饭的样子。

见自己的话成功对薛母造成了打击,保洁继续道:“但是之之就很爱喝我熬的汤,之之在疗养院里能好好补充营养,都是我的功劳!”

这个保洁实在是很精明,她知道薛父是个只爱自己的老狐狸,于是总是避开薛父,但她同时又知道薛母心软又懦弱,只要是跟薛付之有关的事情,薛母都会做出很大让步。

短短的几句话里就能看出,她其实已经拿捏住了薛母的心思。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并且,她料定薛母不敢声张。

不出她所料,薛母在知道自己的鸡汤被倒掉、而自己的儿子每天都在喝一个保洁煮的鸡汤时,整个人的思考都混乱了,一时间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怎么、怎么可能呢,之之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不喝我熬的鸡汤,又能喝谁的鸡汤?”

在她的潜意识中,薛付之就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她愿意为了薛付之而付出一切,同样的,薛付之也只能有她这样一个母亲,也只能跟她一个人亲。

为了薛付之,她把自己的嫁妆、自己的股份,全都风险出去了,她认为薛付之就应该像她所想象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儿子一样,围着她转。

事实上,从薛付之还没记事开始,确实就是这样按照她的心意发展的。

但是,自从薛付之生病以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薛付之只知道围着江焕诚转,只知道跟傅栖眠呕心斗气,她以为,至少在母子关系上,她和薛付之还是跟从前一样的。

可眼前这个保洁却将这种微妙的平衡打破了。

她自己的儿子,不信任她,不愿意喝她辛辛苦苦煲的汤,却对一个陌生人送来的东西甘之如饴。

这是薛母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的。

就好像洞悉了薛母的猜测那般,保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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