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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的事:“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她毫无察觉地回:“是啊。反正我不想回家,住在这里倒还算清净。”

谢让垂眸看她,而她依旧在吃着不上档次的零嘴。

她穷,这点无疑是真的。

谢让站直身:“我该走了。”

可他出了学堂,直接拐进了另一道巷里。

盛京人格外偏爱飞鸽传信,因此谢让看到有只白胖信鸽飞进学堂,并不感到惊讶。

只是在想,是谁给她传了信,还是她要给谁写信?

“你怎么又胖了点?”

姜姝双手捧着信鸽,“是不是阁主又给你开小灶了?”

信鸽“咕咕”叫了两声,又笨拙地跺了跺脚,提醒姜姝赶紧打开信筒。

她能猜到信的内容。

“已按你的计划行事,相关消息已放出。”

她没回信,只是去把那盒茶叶倒了。

谢让当然没品过这种新鲜味道。

这根本不是茶叶,而是她随便薅的野草。

信鸽站在她肩头,闻到草味,难受地跺脚。

姜姝揉了揉信鸽,“飞高点,让他看见。”

*

谢让也有他的信鸽,只不过给他传信递信的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海东青。

下属传信道:“已查到冯娘子真正的住处。”

海东青稳稳地停在臂鞲上面,溜着眼珠,仿佛在问谢让:她为什么骗你?

明明说久住学堂,但分明是从别处刚搬来。

明明说收藏着伞,但伞却不见踪影。

她在骗他。

但目前看来,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她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还露了点破绽。

谢让漫不经心地逗着海东青,“有点意思。”

第91章

确定了关系后,姜姝发现,她与谢让对“只是玩玩”的定义完全不同。

在她看来,“玩玩”是饮食男女,随心所欲。她对他的欲缘起于马场初遇,当他用鞠杖掀飞她的帷帽时,她就已经用目光将他剥得浑身赤裸。

谢让则不同,别看他平时轻佻戏谑,确定了关系后,反而更加注重礼节。

牵手要郑重,亲吻要缠绵,一道道工序要慢慢来。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见面,熏什么香摆弄什么发型,说什么话搞什么暧昧,他都要提前预设好,不容许他自己出半点差错。

她耐心不多,但目前也愿意配合这位新情人,陪他一起维持情人间繁缛的仪式。

她的配合是明目张胆的纵容。短短两日,全城都已知道风流倜傥的谢衙内谈了个小女友。

他的风流更高一阶,性事方面洁身自好,与人交往风度翩翩,不经意地展现上流贵胄独有的矜贵与魄力。

所有人都会觉得与他相处很舒服,姜姝也是,只不过有时也会为他的浮夸张扬感到头疼。

这日清晨,他再次敲响她的门。

谢让一身锦袍,把一束巨大的赤蔷薇花束递到她面前。

“晨安,”他笑道,“昨晚休息得好吗?”

他的腔调夹杂着尚未熟稔的肉麻,令人一看便知,他毫无半点恋爱经验,但仍在竭力扮演一位好男友。

可惜姜姝早过了收到花会感到惊喜的阶段,只不过目前为关照新情人,她还是收了花,举止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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