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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小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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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的侍卫赶来时,秦虎早已跑了个没影。

周楷抓着床架的手背青筋条条,对姗姗来迟的下人们道:“去请御医,给娘娘治伤。”

这个时候要请御医,只能去宫里请,但医术比较好一点的,都在摄政王府的太医局,尽管看出郡王妃的伤势很重,却没人敢提一句。

深宅大院说是严密,但消息若是传起来,一点儿都不比市井间慢。

游蕊早晨起来,就听丫鬟说书似地跟她说起昨晚咸平郡王府被贼人闯入,咸平郡王妃被毁容的消息。

虽然不厚道,游蕊真想说一句活该,反正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也并不关心,听过两句就罢了。

倒是昨晚上让暗卫查的,上午去妇幼院的那对夫妻的事情有了眉目。

竟然真让游蕊猜对了,那女人就是传说中已经死了的咸平郡王妃,原来她当初是被一个江湖上的侠客救了,也就是昨天的那个汉子。

而且,现在那个咸平郡王的续弦被毁容,也是昨天那汉子动的手。

这些人的恩恩怨怨,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一夜风紧,清晨的殿外还吹着隐隐的小风,雪已经停了,下人们快速地把外面的甬路清理干净,雪都被推到了外面。

游蕊看完暗卫送来的报告,电报目前来说还是比较费工夫,需要长篇大幅才能说清楚的,暗卫们还是习惯亲自送手写的情报来。

等她把那些放到一边收起来,就看到外面正在清理花坛的下人们,一时玩心大起,出去让他们把这些雪直接堆起来,做几个雪人。

宿岩一大早就在忙,这次的雪没有成灾,但是最南边的两个省份却是已经连降大雨好几天,上游的南江决堤,淹了一大片。

游蕊带着下人们堆了两个雪人就回室内了,看宿岩眉头皱着,悄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了看,只见被推在一旁的折子上,写的都是被淹的田亩数、损失的人口和财物,她看得都糟心,也为那两省的人揪着心。

大周没有黄河,但是国境内有三条大江,一南、一北的两条最难治理,这两江之间有以前王朝开挖的运河,后来的帝王也有拓宽的,因此南北的交通还算便利。

自从三理道长研究出的水泥普遍开来之后,一些江河的堤坝都用水泥加固过,然而显然只是加固并不管用。

游蕊正想着再过几天回现代的时候,找一找黄河小浪底、南水北调的工程视频看看,觉得都是治水,应该能有适合大周情况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宿岩随手又放到一边的折子,她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扩南省河道上的官员递来的,扩南省就是受灾的两个省份之一,比另一个省份平云更靠西,江流一个大拐弯的上游就在扩南省内经过。

这份折子,先是说了两句水灾对百姓们带来的伤害,紧跟着就直切正题,把他这些年经过考察整理出来的一份修堰坝的方法陈述出来,右边还附着相关的图形。

游蕊这个外行也能看懂他是打算怎么将水给治理住,论起专业性,完全不比后世专家弄的那些反感差。

她好奇的看到最后边,找到了上折子这个官员的名字。

“吴慈,”游蕊念出声来,对宿岩道:“这个人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反正她没事看过不少折子,无论是民生还是经济,能一二三条提出治理措施的人很少,但这样的一般都是实干型的人才。

宿岩看了眼,笑道:“还行吧,没有更好的治理措施的话,就让他负责俢坝的事。”

肯定又要钱。游蕊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一定的心量,还真干不了摄政王这个活儿。

上班的一路上,游蕊都在想再怎么赚些钱,当初弄的那些管状口红和香体丸之类的已经在内城的铺子中上市,每日的收益的确不少,尤其是宿岩让做出来的那款洗发水,卖的是最好的。

不过只是京城这一个铺子,一天赚一百两一年才能多少钱呢?

马车经过外城热闹的街市,外面人声嘈乱,但也能偶尔分辨出一两声交谈,游蕊就听到一个人问:“刘兄,真是巧了,你不是都在吴江省活动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一人笑着寒暄道:“郑兄啊,咱有七八年不见了吧。现在京城的好东西层出不穷,兄弟也想分一杯羹啊。”

很快走过去,这两人的说话声也渐渐汇入嘈乱的人声中不见了。

游蕊倒是想起来,之前宿岩把一批从现代拿来的日化品、纺织品方面的技术卖给下面的商人,那一下子就赚回来有几十万两,另外还有每年卖机器给那些人的钱没算呢。

所以想赚大钱,还是得发动更多的人。

游蕊并不想弄出来个加盟店模式,这东西比较坑小商家,她要是想出卖技术,就学宿岩,直接都卖断给那些商家。

不过她暂时也不想卖技术,比如全是由王府下人参与的口红、卫生纸,可以不停地生产,然后只给这些外地来京的商人出货。

再过两年积累的金钱够多了,把分工厂在外地的大城市建两个,瞬间就能跻身大周的龙头产业。

想着这些事,马车也停了下来,外面侍卫提醒:“夫人,到了。”

又补充:“只是,有些情况。”

游蕊下来,就见妇幼院门口围着一群人,还在想难道又有人把孩子遗弃在这里了?人群围着的门口里,猛地传出来一道尖锐的哭声。

“你们害人还不承认了?我要告官,告官。”

“游院长来了,”外面有看到的人跟游蕊打招呼,“快进去看看吧,有一个婆子说你们的药害得她儿媳妇流产了,闹得厉害呢。”

游蕊皱眉,从人群给她让开的道路中走过去,这些人大部分是在妇幼院外面做生意的小摊贩,都是站在妇幼院这一边的,短短几步,好些人安慰。

门里,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妇人正坐在地上撒泼,一口一个黑心、害人,让赔她孙子。

游蕊进来,她只是一愣,就窜起来想要抓,但被旁边的护士、婆子们给拦住了。

妇人被人隔着还伸着手骂,“看你长得是个人,心怎么那么黑,你给我儿媳妇开的是什么毒药,吃完药不到一刻钟就把好好一个孩子流了。”

游蕊道:“你儿媳妇叫什么?”

妇人抹着眼直哭,嚷道:“这是给多少人开过毒药啊你,还得问一问才能知道。”

游蕊笑了下,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吗?“我确定没见过你,不问清楚,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我每天看过的每一个人,都有详细的病历记录,你说说叫什么,咱们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开的是什么药。”

“你们家这是看病还是查户口啊?”外面突然有人这么问了一句。

游蕊这下更确定,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出要弄臭妇幼院的名声,说实话,生意好起来之后过了这么久才有人给她们使绊子,她还觉得新奇呢。

以前她奶奶有一丸养护药,专门调理气血不足的妇人身体的,卖得特别好,自她懂事起知道的,有人眼红给那丸养护药造的谣就有好几款。

越是深入社会,便能发现一个现象,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恨人有笑人无的,对这种人就得一下子把他给整怕了。

游蕊转过头,精准地找到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问道:“你跟这位婆婆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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