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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皇子的名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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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昶穿着带着补丁的粗布外衣,因穿得厚实,补丁还有几处破开的地方,他的目光随着薛五娘移动。

最后她重重地把家门关上了。

门被重重关上的一刹那,吓得魏昶一口粥噎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朝着门内道:「全县都知道我在你这里用饭,我就住你这里吧。」

「老娘一个人活得很好。」

魏昶道:「你自从军中退下来之后就没有再嫁人,某家也未娶妻,这不好吗?」

「再说这些,撕了你的嘴。」

听到屋内的喝骂声,魏昶还沾沾自喜笑着,又道:「那你总是给某家留着饭。」

屋内又安静了。

良久,薛五娘话语从屋内传来,隔着门听着话语声有些沉闷,「你总是帮杜荷公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对方问话,魏昶道:「某家从来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屋内又安静了,魏昶也吃完了粥和饼,将碗筷放在门口,又在门前站了许久,神色纠结,呼吸在冷空中化作一团白雾。

伸手想要推开门,犹豫良久又将手收了回来。

屋内,薛五娘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踩着积雪离开,她这才放下手中裁剪的纸张,稍稍打开门,将门口的碗筷又收了进来,迅速将门关上。

虽说自己与薛五娘真的没什麽,不过听到县里的人议论薛五娘是自己的婆娘时,魏昶心里还是有些骄傲的。

薛五娘身手很好,她一个人能够打死一头狼。

魏昶走在县里的小道,路过一间间屋子,还有几个看护泾阳县的民壮恭敬行礼。

脚步一直没停,魏昶走到肥皂作坊边上的一间屋子外,敲响门。

门被一个小厮打开,魏昶走入其中便见到了杜荷公子。

神色凝重的杜荷一次次转动着手中的魔方,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魏昶拿出一份名册,道:「杜荷公子,都在上面了。」

将魔方放在一旁,杜荷拿起名册看了起来,翻过一页看着上面的数目,「今年只有这些吗?」

「回公子,只有这些。」

杜荷又从一旁拿来两份名册,低声道:「明年将这三份名册上的第一名全部叫出来,让他们分开做事,看看谁能够赚得最多。」

看他接过名册,杜荷道:「这天寒地冻的不用太忙,来年开春准备吧。」

「喏!」魏昶退出了这间小屋,拿着三卷名册离开作坊,又来到一间小屋,这间小屋乱糟糟的,是自己所住的地方。

将名册放在一旁的桌上,魏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想像着将来与薛五娘住在一起的时光。

肥皂作坊内,应公武士彠沉声道:「这些事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吗?」

杜荷缓缓道:「是的。」

「泾阳已足够富裕了,为何还要做这些事?」

杜荷回道:「应公呐,泾阳的实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可有些事不仅仅要放在明面上,需要留有第二手准备,因此想要培养出第二个人,这个人不会经营作坊,只是一个行脚商人。」

武士彠不解道:「殿下到底还要做到何种地步?」

杜荷慵懒地盘腿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魔方,没有回话。

翌日,许敬宗带着吴王来到了咸阳县,他没有骑马,也没有带着护卫,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路来的。

泾阳县的县民面对这个皇子如临大敌。

刘仁轨站在所有的村民面前,喝问道:「吴王殿下,今日是来寻仇的吗?」

李恪作揖行礼道:「诸位,恪今日是来道歉的,先前种种都是恪不懂事。」

他拿出几块银饼捧在手上,又道:「还请诸位原谅恪。」

一群乡民见状纷纷散去,刘仁轨看着这个吴王,抚须道:「银钱就收回去吧。」

「喏。」李恪收回了银饼站在原地,又道:「父皇有命,恪在此地做苦力,直到县民谅解。」

「村子里的官道需要修缮一下。」

「喏。」

李恪当即就去办事。

许敬宗蹙眉看着这个吴王,他穿着一身名贵的衣裳,又叫住他道:「吴王殿下换一身衣裳吧。」

看这里县民也没有再为难,李恪的神情也轻松许多,便跟上前走入泾阳的县衙,换上一身粗布衣裳,显得有些单薄,倒也不在意。

他兴致勃勃地走入一群县民中,与他们一起清扫积雪,而后填补管道上的坑洼处。

刘仁轨站在许敬宗身边问道:「这真是陛下的意思?」

许敬宗颔首道:「当然是了。」

「京兆府是太子门下的,老夫怎麽觉得这件事是太子安排的?」

「你怎麽想都可以。」

刘仁轨再问道:「太子殿下治理关中只有方略但没有说过具体要管住关中乡民。」

许敬宗板着脸站在冷风中,道:「老夫很讨厌别人总是提问题。」

「为何?」

「你又问了。」

刘仁轨欲言又止,只好言道:「若是见到了太子殿下,下官还是会问的。」

现在许敬宗对刘仁轨总算是有一个初步的认识,他就是一个倔强的人。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挠了挠鼻下的胡子道:「老夫记得太子殿下说过,我等关中官吏行事要积极发现问题,正视问题,提出建议。」

刘仁轨看着远处的乡民,道:「下官提出问题了。」

许敬宗费神地思量着,接着道:「刘县丞,你犯了一个错误。」

「什麽错误?」

「太子殿下所言的问题与你的问题不同,身为地方县丞你可以疑惑也可以不解,可这些总归是你个人的。」

刘仁轨点头,「当然。」

「此问题非彼问题,关中万千乡民的问题才是我们应该正视的。」

「嗯。」刘仁轨满意点头了,他的神情中充满了信心,如醍醐灌顶,此刻关于太子的那篇文章在思绪中清晰不少,渐渐地能够明白那篇文章中的要领了。

相比于刚刚接触这种管理与建设的刘仁轨,许敬宗的经验更丰富,也更有悟性。

刘仁轨笑道:「下官愚钝,多谢许少尹点拨。」

许敬宗苦笑道:「以后不要再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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