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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莺:“……”

但凡这人手里没有兵权,都容易死于口出狂言。

“又不是病痛,大不了喝点红……”裴莺忽然顿住。

霍霆山却听到了:“红什么?”

裴莺:“红糖姜茶。”

霍霆山念了一遍这四个字,都挺熟悉,“夫人说的红糖,是饴糖否?”

裴莺摇头又点头:“说起来这是另一类的饴糖。”

因着运输能力落后,古代的盐都很精贵,内陆地区吃盐的成本极高,春秋之时管仲新创盐政,盐铁专卖,更是让盐税迅速充盈国库,让当时的齐国稳坐了第一霸主的位置。

盐精贵,糖也不多让。

蜂蜜是如今的奢侈品,是王侯将相宴客用的,寻常都不会轻易拿出来。

《礼记·内则》有云:子事父母,枣、栗、饴、蜜以甘之。①

这意思是儿女用那些甜食孝顺父母,让他们感到甘甜。归根到底,皆是对古人“甜”的执着追求。

裴莺知晓霍霆山方才说的“饴糖”,其实主要是蔗糖。

不过如今的糖都非常粗糙,只是将柘浆熬制浓缩罢了,味道淡不说,制出来的颜色也是褐棕色的,口感还像含了沙砾一样。

“夫人口中的红糖,比之饴糖如何?”霍霆山在软榻旁坐下来。

裴莺缩了缩脚,“红糖要甜数十倍不止,且口感更加纯净,几乎无沙砾感。”

这话落下,裴莺在霍霆山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亮,那抹光芒在当时她将香皂拿到他跟前时无二。

裴莺心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长安那些权贵就喜欢追求舒适的生活,样样都要掐尖儿,最好还是一般富贵人家买不起的。

且还有一点,糖不仅仅是甜那般简单,它更代表着高热能,潜伏突袭时轻装上阵,带些糖在身上能续航许久。

霍霆山追问:“这红糖如何制?”

裴莺已心知他想做什么,不得不泼他一盆冷水:“将军,原料其实是一样的,都需要柘。批量制糖并不易,因为它的原料不似香皂那般只要些豕板油和蛎房,香皂的原料好获取,但是柘之一物,北方并没有,目前只生长在东南地区。”

柘,甘蔗。

现在的甘蔗主产地是交州,更准确说是两广地带。从北方过去,一路到两广,得横跨数千公里。

霍霆山长眉皱起。

如果单纯只派人到南方将柘带回来,来往一趟耗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成本都很巨大。

霍霆山又问:“夫人,这柘能在北方种植否?如棉花一般,命人将种子带回北方来栽培。”

交州那一带气候炎热潮湿,和北方大大的不同,这回裴莺没有说把种子带回来,霍霆山便主动问了。

裴莺思索了片刻:“柘在北方是可以生长的,可是它的种子寿命很短,常常三个月不到就失了活力,加之柘茎种出来的苗更壮实些,所以时人种柘,更多是以它的茎来种新苗的。”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问题,南北距离差大,如今来回一趟得很久。

久到,可能甘蔗都死掉了。

听闻柘可以在北方种植,霍霆山舒展了眉心:“能种就行,剩余的事我会想办法。”

大不了出动所有埋在南方的暗桩,总之柘必须带回来种在北方。

裴莺掩唇打了个哈欠:“将军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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