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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万倍报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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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儿搁在这侍卫小哥的身上,他也挺纳闷的。他又不瞎,眼前是什么总归还是记得的,那么大的三口棺材他得多蠢,才能假装看不到啊。他就很好奇了,方才自己前面的明明就是个驮着几车粮食的小商贩嘛,怎么一晃眼成这般光景了。

画面太美,看得他整个人瞬间从脚趾头清醒到天灵盖。

“怕不是原来咱们前面的人都躲旁边去了。”无言用手指指了指缩在道旁的几个小车,他们明显都是一副躲清闲的模样。

“嘿,里面还真有!言哥你瞧,就左边儿第二家。”那侍卫小哥定睛一看,还真从人群中看到个眼熟的,便啐了一句,“这老小儿还贼机灵啊!”

“要不机灵,能把你忽悠瘸了啊。”无言冷嘲热讽道,“是你太傻了,还不如个老头儿。”

道旁打眼一看就蹲了好几家,估摸着谁都不想走到这三个棺材板儿的后头。

不曾想,他们被顶包成了冤大头了。

“言哥说得是,言哥说得是。”侍卫如捣蒜泥地点了点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透了,“可毕竟咱们都是殿下的手下,自然要做光明敞亮的人,怎么能跟人家小老百姓计较呢!”

对方身上明显没有杀气,只是寻常做小本买卖的百姓。他们总不好拿对付敌人那一套对方人家吧,怎么说,都是他家殿下的子民,就算是做棺材板儿生意的,那也是靠本事养家糊口的。

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睿王殿下爱民如子,作为睿王府的人,得学会急百姓所急,忧百姓所忧。

“就你小子会说!”无言抬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想想又觉得,好像如今事已至此,就只能这么想了,于是他交代道,“这回可得盯仔细了。”

“您放心,您放心。”那侍卫小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后目送无言骑着马走了回去,这才又转过头来,和面前的三幅棺材板子大眼瞪小眼。

那边,无言刚一调头往回走,就见百里臻之后的那辆马车车帘被轻轻撩开,一只手在招呼他过去。

那是阿绫的马车,趴在车窗边上的,是她的丫鬟,好像是叫什么......春......春什么来着?

......春花儿?

虽然太史是个腹有诗书的大才子,可这给家里丫鬟起名字的功夫,可真不敢恭维,也忒土得掉渣了吧......

——是春杏,还有,你才土!

无言见状,点了点头,小快步驾马走了过去。

有时候,无言会冷不丁寻思着,自己这一路,是不是越来越混得跟太史的侍卫似的了,还是随叫随到那种。但是,他又一想,这我不就是他家殿下之前若有意似无意跟他提起的新增职责吗?

而且,和太史一道儿,还能说说话,这波不亏。

走到马车边上,无言躬身,将头凑到窗边,低声问道:“太史何事?”

“就是......”春杏看了看阿绫,见阿绫只是对无言点了点头,并没说话的意思,便自己解释道,“是我们少爷瞧见进城的队伍里仿佛总有人会撤到道旁去,想问问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是个询问的口气,但是,阿绫既然叫她问出口了,必然心中有了某种推断。

无言听后,有些诧异而敬佩地望了望车里正端坐着的阿绫一眼。自己可以自由移动,发现这些自不在话下,可阿绫坐在车里,却及时发现了外面环境的微妙之处,这观察力可真是不一般。

“原来如此。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无言简单地将刚刚在队伍最前面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了阿绫。这话,他也放不到他家殿下面前说,因此,无言正好可以趁机把事情告诉阿绫,瞧瞧她会怎么回答。

“还真是晦气啊!”秋桃听了,当即和方才的无言以及侍卫小哥发出了一样的感慨。

“可不是嘛。”春杏附和了一句,谁出门在外瞧见棺材板儿不得避一避啊。

说着,她们二人齐齐望向阿绫,想听听她的看法。

平日在府里也一样,她们俩虽然性子泼辣豪爽,也算是比较有主见的姑娘,但做事还是谨小慎微的,每次即便说了什么,也会下意识地看看阿绫的脸色。

只见阿绫听了无言的描绘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依然不言语。

见她没说话,无言也很好奇了。他此时跟春杏、秋桃一样,想听听阿绫是怎么说的。多次事实证明,这位太史的脑子与众不同。

啊,他不是在骂人,他的意思是说,太史公极富有远见卓识,非一般人能比。

于是,无言见状,便特意问了一句:“太史怎么看?”

和那走在最前头的侍卫小哥一样,他除了看出来对方确实没有杀意,只是平头百姓之外,旁的是真的没看出来了。

“唔......”阿绫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眼睛一翻,朝窗外的无言看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无言想了想,如今这情况,最奇怪的自然是三口棺材了,“可不是嘛,突然平地里出来三口棺材,挺膈应人的。”

春杏、秋桃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太晦气了,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

“不,关键是,那些棺材摆放的方式,为什么是一字排开?”阿绫的关注点和无言并不一样,因为她一直坐在马车上,是以所谓的“一字排开”这个形式,还是她听了无言描述才知道的,“又不是出丧,只是运个空棺而已吧,说到底,如今也就是堆木料罢了。难不成,如今这东西运输还要讲究排场的吗?”

“这......”

无言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阿绫一开口,角度就如此刁钻。棺材该怎么运,竖着还是横着,立着还是躺着,他又不是开棺材铺子的,他哪儿知道这些啊。

不过他却知道,运送棺材板儿是不会刻意讲究这种“排场”的。

除非,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无言的眼睛亮了亮。

阿绫这么一说,无言立时便产生了些推测和想法,只不过,他具体也说不上来,于是便干脆道:“属下这就去叫人跟着。”

说着,他便朝阿绫抱了抱拳,随后一松手,放下掀起的窗帘,驭马前行。

“诶?”

“怎么好端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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