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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之。”千回百转的思绪隐下,他回头再次叫了一声。

“嗯?”顾横之出口就觉不妥,见他看过来,慌乱地垂下眼。若非夜色遮掩,一定能看到他耳红。

贺今行想问的话又凝在了舌尖。

他虽偶然在书上见识过分桃断袖之癖,但还从未在身边遇到或是听人说起过。

那句是《车舝》的开头不假,然而横之只说了那一句。原文后一句接的是“思娈季女逝兮”,思的是“德音括之”的贤女新妇,并非男人。

结谊不易,一些话自然该谨慎出口。若不是,岂非羞得他自个儿无地自容,明年一年都不好意思与对方通信了。

“抱歉。”顾横之见他不作声,主动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将你当作女子。”

正处于问与不问两难之间的贺今行闻言,当即松了口气,“没事。”

他转回去时,顾横之轻声说:“就算是,现在驾车的也是你呀。”

他只当对方自损来安抚他,便在扬鞭时也开了个玩笑:“好,我迎你。”

马车重新疾驰起来,将长风分做两股,袍袖与面纱一道飞扬。

风里响起一声短促的笑,随即传来顾横之的问:“明日何时进宫?”

贺今行道:“辰时,你可要一起?”

“嗯。”

马车行至琉璃街,二人先后下车,站在驿馆前面对面,但都不知该先说什么。

好一会儿,贺今行忍不住,垂首笑了一下,然后仰头说:“那就明天见?”

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巡逻兵迎面经过,见两人要走不走要留不留很是可疑,便斥问是何人在鬼鬼祟祟。

贺今行将腰牌递出去,领队的小旗一看,竟是长安郡主。这位郡主与寻常贵女不同,在陛下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他当即奉回腰牌,行礼请罪。

“无妨。”他一眼扫过去,发现一队有十二人之多,奇道:“我记得以前是八人一队,现在规制变了吗?”

那小旗答:“回郡主话,近日有盗贼在西城流窜,已于夜间行窃好几起,所以侯爷命我等加强夜巡兵力,一旦发现贼人踪迹,就地缉捕。”

“原来如此。”贺今行不再多疑,“诸位辛苦,预祝早日擒住贼子。”

对方只道“不敢当”,拜谢告退,领着手下兵丁继续巡逻。

驿馆前再度安静,话题便又续了回来。顾横之抿着笑,也说:“明早见。”

二人道过别,皆背过身欲走。

恰此时,巡逻队离开的方向上走过来三个人。身形未近,酒气先扑了过来。

贺今行看过去,却是两个裹紧头脸的人左右架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这醉鬼一身似官服的锦绸,戴着形制与大宣不同的纱帽,大半身体都靠在左边那人身上。

“南越使臣。”顾横之说。

三人略过他俩。若非冲鼻酒气,就好似抬了具尸体般,死气沉沉地进了驿馆,

“哎哟,大人怎么醉成这样!”一名驿吏从大堂经过,看到他们,当即迎出来。

贺今行的视线转过去,恰看到他将手里帕子一扔,殷勤地冲到使臣身边欲帮把手。左边搀扶的那人没动,他便又转到右边,右边那人顺势撒了抓在使臣臂上的手。

“等等。”他叫住人,上前问:“不知使臣与谁人宴饮,竟如此欢畅至酩酊?”

南越三人毫无反应,那驿吏也是一脸懵地看着他。他今夜第二次出示腰牌,皱眉道:“回话。”

驿吏吓一跳,忙跪下道:“见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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