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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错过了与逐青来之不易的一次见面。一直以来,我和逐青只依靠纸笔交流,并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我心急如焚,却只能躺在医院的床上无能为力。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变成一个毁约的人。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自己,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逐青。我也不敢想象,只身一人来到首都的逐青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这次突发事故使我意识到,生命无比短暂又无比脆弱,我经历过挚友的离世,无法再承受另一个重要的人从我生命中消失。我不愿按照父母为我规划的人生轨迹去生活。趁现在还年轻,做出改变还为时未晚。  于是,我萌生出一个想法,我要亲自到粟水镇去看看。作为大四学生,我的任务只剩下毕业设计,刚好可以将粟水镇作为毕业设计的取景地,算是拥有了离家出走的正当理由。  出院回国后,我预约了七月旅馆的住宿,踏上前往粟水镇的路途。一路上十分波折,先乘坐飞机从首都抵达C市,而后坐火车从C市到达距离粟水镇最近的县城洛城,从火车站出来时,我遇见了一个来接我的人。  那人的长相介于男生与男人之间,十分英俊,面容深邃,线条清晰硬朗,是一张很适合上镜的脸。  我还注意到,他其中一条眉毛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将眉毛从后半段截断,也正是这一点小小的“瑕疵”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浑然天成的野性与痞气。  他说他叫秦理。  这是个像鹰隼一样的男生。我在心里想。  许久以后,我才无奈地发觉,原来鹰隼也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双翼飞出群山。  我坐在秦理的摩托车后座上来到粟水镇,又住进秦理的家中——七月旅馆前不久发生火灾,无法住宿,而秦理作为七月旅馆老板娘余红菱的朋友,暂时成为我的新房东。  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简陋的住宿环境,但我对此毫不在意,相较于从小长大的首都,位于群山之中的粟水反而更能让我感到内心平静。  当然,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让我平静的不是粟水镇,而是秦理。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第一次见到秦理的时候,我便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同时忍不住在心中猜测,秦理会是我正在寻找的逐青吗?  直到我独自一人前去粟水中学拍摄时,发现秦理试卷上的字迹与逐青相同,才真正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原来我想找到的那个人真的是秦理。  我真的找到了他。  可是,我却并不敢直接向秦理坦白,我就是他的笔友——经历了那样的事,秦理一定对我怀恨在心,说不定再也不想见到我。  除此之外,随着与秦理逐渐接触,我发现他的身上还隐藏着更多秘密。  面对这个人,我竟然生平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这样的感觉……可以被称作喜欢吗?  秦理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对我很凶,也说过一些过分的话,但我知道,那些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痛苦。最终,粟水镇的悬崖边,秦理选择向我坦陈他的秘密——他的生父,他的手伤,他高考落榜的原因……  秦理不知道的是,在得知这些真相时,我远远比他更加痛苦。  为什么有这么多苦难要让这个十八岁的男生强行承受?  为什么在秦理最需要“非北”这一情感寄托的时候,我又阴差阳错地未能赴约?  我比秦理更先掉下眼泪,用手指触摸他的伤疤。我想握住他的手,永远站在他身边,我想对他再好一点,告诉他,我喜欢他。  可是秦理似乎并不需要别人对他好,他也不想接受我的喜欢。  在秦理眼中,方应琢只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过客,不会过多停留,我们就像两条素不相识的平行线,本不该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秦理习惯了以冷淡又疏离的样子示人,更何况……秦理本就不是同性恋。  作者有话说  现在每写一章心都痛痛的,两个宝宝,唉……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60章 痊愈,崩坏  与秦理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  那些记忆伴随着喧嚣蝉鸣和潮湿夜风,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来,内心深处仍旧会感到不自觉地颤栗。  祈山祭典,繁茂的百年古树下,我向秦理说出自己的愿望和秘密,然后把象征着祈愿的布条系在了树枝上。  我的愿望和秘密,全部与秦理有关。  我那么喜欢他,自然希望他可以拥有最圆满的人生。  哪怕以后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可我还是会忍不住奢望,如果是我就好了。  活到这么大,我好像从未拥有过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如果我也能被人毫无保留地喜欢就好了。  我看得出来,秦理有时会变得心软——他没有把我赶回七月旅馆,他一声不吭地买了前往洛城和C市的车票,明明自己对祈山祭不感兴趣,却告诉我在百年古树下许愿会更灵验。  是啊,我的愿望的确实现了,我对秦理说希望他重新参加高考,秦理没有拒绝我。  面对我的告白,狡猾的秦理选择避而不谈,他只是对我说,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既然真的不感兴趣,为什么又容许我与他发生那样的事呢?  在粟水镇的那段时间,我始终无法准确地为我和秦理的关系下定义。  我们大概算不上朋友,但却做了许多朋友之间不会做的事,譬如亲吻对方的嘴唇,譬如那些在 扌察 木仓 走|火时难以自持的边缘 * 行为。  人类作为感官动物,自然无法否认那些时刻带来的乐趣,多巴胺逐渐分泌,我们专注地试探彼此,把一切交给本能,将这个糟糕的世界暂时抛之脑后。  但是就像做了一场绚烂的美梦,总要有醒来的时刻。  我在粟水中学给一位男高中生留下的联系方式字条,让我和秦理卷入了与好几个人有关的案情。原来粟水镇不仅仅是闭塞,还如此藏污纳垢。  听完秦理的讲述,我和他达成共识,决定不让孟泽重蹈严小禾的覆辙,也不再让新的受害者出现。  在我们三人决定前往洛城报案之前,我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台相机留在了商店二楼的一个抽屉里,相机里只有秦理为我拍的那一张照片。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次离开粟水镇,我未必还能再回得来。之所以产生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人身安全会受到多大损害,而是现在的我依然没有脱离父母隐形的掌控。在他们的监视下,我随时都有在被抓回那座“牢笼”的隐患。无论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我想给秦理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我自作多情。  报案经历比我预想中更加一波三折,当我与秦理一起被困在金缦会所的储物间、又遭遇一场火灾时,我以为我们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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