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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啊,我看莫老铁青着脸推着轮椅从我面前路过,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窦章嗤笑:“没有。”  “那为什么莫老心情不好??”阿元觉得莫岚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了,虽然莫岚站不起来。  “嗯,他说没见过我这么暴虐的,把他好不容易种起来的一片松树林给震塌了。”  阿元:???????  “我去。”阿元怪叫了一声,“木小六在的时候都没震飞过松树林呢。”  那片松树林是莫岚亲手打造的,就像铁壁城墙一样扎根在土地,平日里木头人们练拳都拿松树当沙包,由此可见树干有多抗揍。  只有打它的人满手鲜血的时候。  “没有松树喊疼的时候。”阿元补充。  “废话。”窦章看他,“松树真要喊疼了,你还有胆子待在这座山上?”  阿元:........  阿元:好像也是!  霺愽4鯹鯹甲鸟整王里  “窦哥窦哥,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家里有很多零食。”阿元小声地说,“如果偷偷给你一点,不会被莫老发现的。”  “阿元!”木小七把背包啪地丢在地上,竖起手指指着对面的人愤怒,“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谁允许你给窦章吃独食的?!”  “我这不是还没给吗!”阿元惊得一个激灵,回头才发现木小七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他连忙转身,走之前还不忘拍拍窦章肩膀,“窦哥,我先溜了!”  围着窦章的几个人落荒而逃,木小七哼哧哼哧地扛着包裹,身上叠了满满三大袋,他气喘吁吁,面色涨红,鼻子又开始一张一缩:  “你也不知道来帮个忙,就在那看着!”  窦章摊手:“我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说是这么说,窦章还是帮着木小七把背上的东西给卸下来,木小七看上去像长了两个驼峰。  “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抗?”  这个话题开得不好,木小七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小六不在了,下山购买物资的事情当然只能交给我。”  “对不起。”窦章滑跪的态度很诚恳,也很迅速。  他不是有心的。  “不用对不起。”木小七拍拍自己肩膀上的灰,神色自然,“这些东西先放在这,等会会有人安排分发。走了,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用继续练?”窦章指了指不远处倒了一片的松树。  “你再练下去我师父能气得从轮椅上颠下去!”木小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一阶段你已经通过了,接下来跟我走吧。”  于是窦章跟着木小七,绕开了松树林,又绕过一长片雪原。  前方出现了断崖。山顶断崖总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壮阔感,脚下直面的就是巍然耸立的群山,垂直海拔让人敬畏。  断崖出有一块平台,一看就是人为建造的,平台没有护栏,就这么空空然然地伫立在山巅,两处是环绕抱合的石壁。  这些石壁上有很多裂痕,窦章看了两眼,脸色骤然一变。  居然是剑痕!  看来这个地方常年有人在练剑。  否则,不至于一道一道地刮,把石壁都给刮破。  木小七站在断崖台的中间,双手背在身后,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反而老成地伸手一指:  “看到没有!”  “这就是我每天巡的山!”  窦章顺着木小七所指的方向望去。  面前是皑皑白雪,几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在视野中连成线,如同工笔画,云层缭绕在山腰之上,极其缓慢地流动着。  让人看了都不得不拜服在自然身下。  窦章静静地看着木小七口中所说的山,松塔山确实是个风水宝地。  于是接下来,窦章跟着木小七的身法,在断崖台就着清风练拳,练剑,光打在窦章背上那把黑剑上,照出堪比朝阳的火红。  那抹红色一闪而过的时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大石处嘬棒棒糖的木小七一愣,浑身血液倒流。  他出神地盯着窦章,小声:  “哎哟。山上这是招了个什么小怪物。”  ....  夜里,窦章动了点嘴皮功夫,总算从木小七那骗来了一壶冬日酿。  他开壶灌了一口,浅浅尝了个味。  好酒,确实是好酒。  那天在斗台上看到木小六饮酒舞剑,带起一阵火星的场景历历在目,窦章沉默着把酒壶端在手心,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木制酒壶。  他忽然把酒壶往空中一抛,拔出后背上的黑剑,用剑身挑起酒壶,壶口大开,但一滴酒都不曾漏下!  窦章身形很快,月光下矫健的身姿勃发出年轻的生机,张扬锐利,像撒在月光里的流火,泼出一道狠戾强劲的狂风。  他脑子回忆着木小六在斗台上的身法,有模有样地学着,但过了会儿,到关键的背花转手时却又卡住。  因为木小六只展示过一遍,窦章还真的不太能记住其中关键的节点,他反复尝试了三四次,在无法打出和木小六一样的剑花与剑气时,把手里的黑剑猛地往地上一插。  窦章弓着身,手撑着剑柄处,掌心都是汗。  欲速则不达,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窦章几乎是无缝衔接,从松树林出来以后他背上和手臂上都是刀伤,在松树错落的林中和莫岚过了几手后,窦章手指的骨节处全是血窟窿,所以阿元才说他身上的血腥气重。  其实都是窦章自己的血。  尽管如此,窦章也没松懈,当天赋跟不上的时候,只能靠努力来填补。  窦章缓了一会儿,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汗,血腥蹭到脸颊上,灰蒙蒙里多了点鲜红,他喉结上浸润着咸湿的水,高山白雪里热得出奇。  窦章继续舞剑,长剑把天上的月亮都劈成两半。  还是不对。  他皱眉,剑花打得越来越快。  即使窦章身上到处都是伤,衣服也有点破败不堪,但有一处很完好。  他不敢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木头人,怕自己手心的汗和血弄脏了木头人的衣服,他记得范书遇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就算在贫民窟也能把自己的小家布置得有模有样。  浑身上下也就口袋一处仍然干干净净,不染凡俗。  窦章脚步越来越快,翻身弓背,抬手起势,忽然地,寂静的夜空山巅里荡起一道震彻人心的弦音!  噔——  窦章瞳孔皱缩。  吉他响起。  “........”  窦章没有停,只是犹豫了一下后,才继续翻腕花,那把剑突然像被注入了生命一样发出微弱的光亮,黑剑身坚不可摧,连比人高的石头都能砍断,如今更是势如破竹。  “哪儿来的?”窦章抬手时问。  树影幢幢里,一个清瘦的身影双腿交叠,坐在树枝上,金发松然垂在胸前。  范书遇低头,答:“木小七下山为我带的。”  窦章轻笑了一声。  他动作没停,范书遇也渐入佳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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