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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透个底,我师父研究的池核很危险,你和窦章千万小心呀。”木小七愁眉苦脸地站在墙角,又在啃薯片,“破解池核的办法就是除掉核心,目前为止我们只发现这一种途径,不过以后如果你和窦章有别的发现,可以试一试不杀核心,也能让池核消失,你们要是做到了,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  “哎呀,后人都会铭记你们。”木小七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刺激,“我巴不得成为这样的人呢,可惜我早就死透了,现在不过是靠着这块木头身体来延续一下我的生命,算是苟延残喘。你们两个不一样,你们是初升的太阳!”  范书遇坐在床边,抱着书在看。  这一堆书,他基本看完了,现在把几个还不太清楚的部分重新浏览一遍,能让他印象更深刻些。  莫岚对庸城大小事务的记载都很详细,范书遇觉得自己不能愧对了莫岚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了。”范书遇低头翻书的时候应了一句,“我会尽力的。”  木小七却还是没走,他嘟嘟囔囔,欲言又止,范书遇即使不抬头都能感觉到木小七的犹豫。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合上书,看去。  木小七站直,咳了一下;“就是....那什么。”  “书遇哥,你在知道自己是亡城后主之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懂呀。我很好奇!”木小七凑到范书遇身边,半蹲着,“你跟我说说呗。”  范书遇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木头人,他想了想,说: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莫老和我说的事情,听上去和我很遥远,因为我不记得了。”  “啊。”木小七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很激愤!”  “或许会吧。”范书遇笑。  等送走了木小七,范书遇扯下头上的皮筋,金发松散开。  他想起自己曾经好几次去了理发店剪头发,每次托尼老师问他,需要剪多短,范书遇犹豫再三都只是说,稍微剪短一点就可以。  莫名地,他很舍不得自己这一头漂亮的长发,不愿意全部剪完,留一个别人口中很有男子气概的寸头。  就像飞鸟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他很爱惜自己的长发。  而屋内。  摆放着几本厚重的书的桌上,一个小身影原本平躺着,在此刻忽然拔地而起,站得笔直,接着木头人扎了个马步,对着空气开始邦邦挥拳。  范书遇注意到动静,他走过去。  “你怎么又开始练拳了?”  窦章圆杏仁一样的眼睛朝他看来:“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莫老不是说明天要闯池核么,镇卫联盟前任上将亲手监工加打造才诞生的池核,你不会告诉我你觉得会很轻松吧。”  “那也没有。但我不太紧张。”范书遇说。  “你为什么不紧张?”  “不知道。”  “可能因为我有底气。”范书遇低声。  窦章自个挥舞拳头,每一个转身都干净利落,他这套拳法是打得越来越流畅漂亮,这里面有小部分是范书遇的功劳。  “你给我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下山以后我要单曲循环。”  范书遇手指动了动,他给自己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没有名字。”  “什么意思?”窦章一愣,扒拉了两,翻山越岭,最后居然直接从桌沿跳到了范书遇的枕头上。  “我自创的,即兴。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窦章沉默了片刻。  他也慢腾腾地趴下,从枕头上滑溜下来,钻进了范书遇的被窝里,和面前金发的男人面对面,只不过窦章现在太小了,站直了都没范书遇的手大,所以对视时有些滑稽。  大眼瞪小眼的功夫,窦章问:  “所以你为我写了一首歌。”  他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肯定。  范书遇眉毛轻动:“你要是想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窦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他用小木头人粗糙的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指向范书遇。范书遇看懂这个动作了,接着就听到窦章问:  “莫老和你说了吗?”  “说了。”范书遇应声,说话很轻,声音被囚在被子里,呼吸缓慢,“他说,你是重瞳者。”  后半句话范书遇没说出口,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窦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才是正确的,对范书遇来说,过往经历和缺失的记忆让他很残缺。  他没办法给出正确的反应来面对这些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事。  “谢谢。”窦章冷不丁地崩出来一句。  范书遇轻哼了一下,眼皮有点重,他最近睡觉很安稳,困得像呢喃:“不客气。”  “记在账上,要还我的。”  “你想要什么?”窦章问。  “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吧。这也算救命之恩对不对?”  “算,当然算。”窦章心一紧,“值得我用一辈子偿还。”  “你之前不是说,我最喜欢两清吗?”范书遇伸手捏着窦章的衣服,把木头人提起来,顺便给他压了压枕头,再重新把窦章放好,“现在斤斤计较的人好像是你。”  “我这怎么能算斤斤计较。”窦章直勾勾地看着范书遇,“就算没有重瞳,之前我也从没想过害你,更没想过每一次为你挺身而出的时候要从你这拿什么回报。”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找我要了?”范书遇睁开眼睛,也看着他。  [我想要你多和我说说话。]  窦章顿了顿,他低头,把自己的木头脑袋塞到本来就不大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范书遇,打量了半晌才说:“因为人都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  窦章往前钻,贴近范书遇搭在枕头缝的手指,“范书遇,我认真地跟你说。打从我接受发财的那一天起,我就隐约地预感,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不简单,顶级精神体居然只有我能适配,而我父亲常年躲藏,我猜测自己是不是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我骨子里有一股傲气,我能在黑客大赛上成名,能练近身格斗术,又被旁人吹捧,说我实力恐怖,深藏不露,这些我心知肚明,也成了我自傲的本钱。”  “我看得出来你跟我一样,能成为赏金猎人金字塔顶端的人绝对不简单。我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事实证明人的预感有时候很准确,我们会不自觉地朝着同类靠近,磁场相吸。但与我而言,我私心里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脆弱不堪,我是个被自己父亲抛弃的人,我曾经关系亲密的朋友死于非命,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所以我能给你什么?除了和你并肩而立以外,我没办法保证,让你和四周都是危机的我待在一起,你会不会受伤。”  “但是命运要我们走在一起。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你。”窦章的小木头人看着范书遇白皙干净的手指,哑着声,“哪怕是跟你一起死了也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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