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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真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立马把目光瞥开了,浑然将刚刚想要问的话抛之脑后,见李锦绣抱着兔子要走,下意识跟了过去。  李锦绣走一步,他跟一步,被跟得头皮发麻,冷汗直流,他现在可是要跑路,被燕雨真这么步步紧跟,他还跑个鬼啊,总不能带他一起跑吧,那成什么了,私奔吗?  为了尽快摆脱燕雨真,李锦绣只好趁其不备,一张定身符贴在了他身上,为了防止他发出声音引来旁人,还抓起一根很|粗的胡萝卜,直接塞进了燕师兄嘴里,看着燕师兄突然身子抽|搐,作出了呕吐的姿势,李锦绣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捅得也太深了,赶紧收手,低声连连告罪,说自己有难言之隐,实在是得罪了。  之后才掐起瑟瑟发抖的兔子,往怀里一揣,无视燕雨真喷火的眼睛,李锦绣再一次试图逃出客栈。  可倒霉的是,他的逃跑计划又一次付诸东流了,当大师兄微笑着站在他面前,身形一错露出了身后修长的白影时,李锦绣眼前一黑,股|间钝痛如涨潮的海水,瞬间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江寒溯束手而立,定定望着他,一言不发。  眉目疏淡,雪衣墨发姿容胜雪,气质清冷如山巅白雪,一夜之后,眉宇间略有几分刻意伪装的疲倦,却并不显孱弱,反而有一种谪仙临凡的飘然之感,只不过一双眼眸里此刻没什么情绪,满满的冰寒和淡漠,如同寒潭一般,仿佛能将李锦绣看穿。  李锦绣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目光,几乎要双膝一软,差点扑跪在地,幸好沈银竹是个很温柔和气的人,见状上前轻轻将人搀扶住,一声“小山师弟”还没唤出口,就听身后传来师尊的声音:“把他捆起来。”  沈银竹应是,虽然不明白师尊何故如此,但很识相地没有多问,只是面露难色地向李锦绣点点头,随后便取出绳索,将他的双腕捆住。  恰好燕雨真也被其他弟子揭下了定身符,此刻一看见李锦绣,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当即眼神一戾,立马冲过来要揪住他的衣领,好在沈银竹在前面挡着。  江寒溯也不惯徒弟们的毛病,冷冷扫了燕雨真一眼,沉声道:“把燕雨真也捆了。”  就这样李锦绣的逃跑计划算是胎死腹中了,一路上都被迫和师尊挤在同一个马车里,他实在无颜面对师尊,根本不敢睁眼看师尊,只好一路装死,也不挑地方直接倒头就睡,大部分时间是装睡,江寒溯也不理他,由得他继续当缩头乌龟,但小部分时间里,李锦绣装着装着就睡着了,江寒溯就趁这种时候,取出伤药,还有他精心替徒儿挑选的药玉,尺寸只比他自己短上一指,在上面涂满了药膏后,才小心翼翼封到徒儿体内。  饶是再如何小心了,可睡梦中的李锦绣还是察觉出了异样,本能地抗拒起来,江寒溯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直把人拍得浑身酥|麻酸爽,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才顺畅地完成了手里的活儿。  待李锦绣再一次醒来时,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药玉的存在,瞬间涨得俊脸通红,下意识翻坐起来,可浑然忘了两手还被捆着,师尊为了不让他跑,坐马车时,就会亲自抓着绳子的一端,此刻盘腿打坐,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被动静惊醒,李锦绣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很久,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开口,索性继续装死,一头扎回角落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睡。  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撩起了他的袍子,李锦绣瞬间惊醒,知道是师尊,骇得一动不敢动,更是在师尊要解下他的腰带时,下意识紧紧蜷缩成一团,死活不肯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不能光明磊落一点,主动跟师尊坦诚布公。  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师尊到底怎么看待他,又如何看待那一夜的荒唐?  如果师尊无法接受,何不一掌直接把他劈死算了,若是师尊接受了……可问题是,师尊有什么理由接受?  师尊认识“李小山”才多久?  师尊知道“李小山”是什么人吗?  一个才跟师尊认识不到半个月的“李小山”,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师尊的芳心?  最重要的是,李锦绣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给自己当师娘的事实!  他知道自己生前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可能离经叛道,可能娇纵任性,也可能风流成性……但他不是那种不顾伦理纲常之徒,更不可能冒着天下之大不讳,被世人指摘唾弃的风险,跟自己视为父亲一般敬慕信赖的师尊在一起!  李锦绣就从来没想过要和师尊在一起,从未想过!  他是年纪尚小,但男欢女爱那种事情,他并非完全不懂,娶妻生子四个字,他还是理解得很通透的。  娶妻娶妻,那就是要相伴一生的,师尊教过他的,他不曾忘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生子顾名思义就是要传宗接代!  他李锦绣何德何能,去践踏师徒之情,挑战伦理纲常,辱没师门和师尊相伴一生,再生几个娃娃?  修真界人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活活把他淹死了。  更何况,他从小就发过誓,要当师尊座下最出色,最乖顺的徒弟。  那天晚上他真的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师尊身上很香,他很好奇,也很依恋,似乎是亲了师尊的唇,后来稀里糊涂的,就很主动地爬上了师尊的床。  一夜都骑在师尊身上,小马驹似的颠颠颤颤,快活得要命。  那时意识不清,什么师徒,什么伦理纲常通通都是狗屁,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舒畅,从来没有享受过那般极乐。  根本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是、他、自、愿、的!!!  醒来后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跟跗骨之蛆一样,死死咬着李锦绣不放,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摆脱不了,其实不必师尊发落他,他自己都快煎熬地死掉了!  李锦绣甚至还希望师尊狠狠发落他,要打要杀还是要剐,他都认了,事已至此了,事实就是这样,他百口莫辩也无力替自己申辩,再多的辩解之词,也都是狡辩而已!  李锦绣浑浑噩噩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出来,很快就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抹掉了,他煎熬痛苦的同时,江寒溯比他更加煎熬痛苦,嗓子里像是吞了刀片,只要一想到小徒儿不久前才跟一个小魔头寻欢作乐过,江寒溯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火气,尤其是欲|火,简直比把他直接丢进火海中焚烧还要痛苦千百倍。  由于徒儿的不配合,那根药玉到底没能顺利取出来。  上面涂抹的药膏已被皮肉彻底吸收了,此刻不取出的话,无异于是样难以启齿的刑具。  江寒溯没有太多犹豫,既然徒弟不想取出来,那就日日戴着好了,直接施法封住。  看他往后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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