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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明说，“谁抓的就是谁的。”打猎都是这样，谁抓的就是谁的。要是有人或动物来抢肉，那得打一架。只要打赢他，肉就给别人，他走。

姚宏屿在一旁说，“兜明和西觉今天出大力了。咱们分些肉也不过分。”他当然想兜明他们多分肉。

小队长说，“城卫队的规矩在这。既然你们今天领城卫队的工资，食物自然归城卫队。规矩不能破。”规矩要是随便破，以后就没规矩了。

这话说得没错，姚宏屿也不好说什么。谁让他们今天领人家工资呢。

“我向上面请示一下。一头狼应该能给你们。”小队长又道。今天确实幸亏有兜明和西觉。要不然，损失会非常惨重。

“一头狼不够吃。”兜明说，“再加一条蛇。”主要是狼和蛇他都好久没吃了。抓都抓来了，他都惦记上了。

“蛇也给你们怕是有点困难。”小队长说，“你们先别激动，我去问问。”

兜明觉得憋屈，抱怨道，“哪有这样的。”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从来没有人能从他嘴里弄走猎物。

“拿人钱，给人上班。不管孬好，人家包了。”姚宏屿说，“人家这话确实也没毛病。”

兜明把枪从脖子上拿下来，丢在车上，“我不上班了。”

姚宏屿也觉得亏。在城卫队上一天班才能挣多少钱？就那条蛇，单独卖了比他们四个一天工资不知道多多少倍。

厨师们在旁边闲着看笑话，“去申请一趟，别什么都没了。”

“咱们是大集体，你不能老考虑私人。这是思想觉悟不高。”

厨师的一句话点醒姚宏屿。他想起以前当兵的时候。末世过了十年，以前的很多事他都忘了。他现在只惦记着让自己的家好。让家里人多吃点好的。都忘了以前总说“大集体”。

姚宏屿重重叹了口气，“兜明，这事城卫队没办错。”

兜明哪有什么大集体的概念。捕了猎物上交集体，他从来就没经历过这些。站在车边生闷气，“我又没多要。”

西觉道，“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们自己再去捉些来。森林里也不只有那一条蛇。”

兜明闷闷地嗯了一声，显然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兜明，咱这是上班。”姚宏屿说，“上班和咱们自己干他不一样。人家付钱买咱们劳动，这短时间的劳动产出确实归城卫队。”

这话说得叫兜明听不懂。他从出生下来就认自己抓的食物自己吃，除非别人能抢走。

小队长的报告一直打到王秘书那。

“怎么样？西觉和兜明今天有没有表现得不正常？”王秘书问。

“没有。”小队长说，“一切都正常。他们俩人非常好。武力值很强，一直在帮我们。大部分的狼都是他们打死的。”

“他们想多分点猎物，想要一头狼和一条蛇。”

“分猎物？”王秘书说，“这口子不能开。”

“晚上你给他们多打些积分点吧。他们想吃肉，让他们自己去买。”

小队长回来说了结果，拉着兜明小声安抚，“一会儿我给你多打些积分点。你想吃肉，尽管去菜市场买。够你一个月尽情吃肉的。”

兜明还是不高兴，“我要那么多积分点干什么？”不懂上班规则的小老虎气呼呼地觉得自己被城卫队欺骗了。“你们不给，我自己去打。”

兜明把卡掏出来，让小队长给他打今天上午的工钱。小队长多刷了很多给他，“你别气。城卫队规矩就这样。”

兜明心里想的是，商场里也没什么好吃好玩的。给他积分点，也不怎么能用上。再说，花旗还不让他花积分点。他要积分点有什么用？

姚宏屿心疼钱，没和兜明、西觉一块走，他准备在城卫队坚持坚持把一天的班上完。

下午也没什么事，姚宏屿去看许涛。

需要肩膀上缠了绷带，脸有些白。见到姚宏屿，他眼泪要掉下来，“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