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结局(1 / 2)
刀子也不耽搁,连夜押着人去了镇上,只等县衙升堂便击鼓鸣冤,将许云推到堂上,一五一十地说出他谋害妹妹的原委,一同前去的乡邻也纷纷为他作证,承认此事乃是许云亲口所言。
县令一听,大发雷霆,不想在他治下居然会有这等背伦丧德之事,吩咐衙役前往后山去验取尸骨与重要证物银锁。
而他自己则跟着刀子,押解着许云,带着那帮义愤填膺的乡邻回到了山村里。
还未到村里,行至半路便见衙役来报说找到了尸骨与银锁,并将那银锁呈给县官老爷。
县官盯着那银锁,怒火中烧,厉喝一声:“前头带路。”
此时的许云已然垂头丧气,犹如木偶人般被衙役们推搡着往前走。
一行人到了后山,就见一具幼童的骸骨被放在地上,虽然盖着白布,仍旧能看出四肢头颅的位置。
县令上前,将白布掀开,乍见那尸身的衣裳都已朽烂,露出森森白骨,而那头骨上赫然有碎裂的痕迹。
“妹妹——”刀子跪倒在尸骸跟前,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而那一路上老实的许云此时却奋力挣扎起来,大声喊道:“这是意外,人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撞死的。”
“你这个禽兽!”刀子一听他这话,猛地从地上站起,冲上去就要狠狠打他两拳。
可被衙役拉住了,劝道:“小哥儿,县令大人在这儿呢,他自有裁夺,万不可冲动行事。”
“你说此女童之死与你无关?”县令盯着狡辩的许云,一字一顿地问。
许云咬紧了牙关,死犟着说:“对,她是自个儿撞死的,不是我动的手。”
“今日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县官对此嗤之以鼻,轻哼一声,吩咐衙役道,“将伞打开,罩在尸骸之上。”
“是。”衙役应声,随后将一把大红伞打开,移到那头骨上头,将其遮得严严实实。
红伞之下,头骨上的裂痕无所遁形,一清二楚。
“骨上裂痕不止一处,致命之伤在其前额处,其裂痕之大,程度之深,断不可能是撞伤所致。”县官直直指向许云,厉声呵斥,“这是你,受害人的亲二叔,用硬物重击所致。是你亲手将受害人砸死,是你杀了你的亲侄女。”
“许云,你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刀子一听,怒意直冲脑门,哪里还能忍得住,挣扎着就要往前去揍那个杀人犯。
县官大人大声宣判:“许云,你图谋银锁在前,强抢不成,杀人在后,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许云自知罪责难逃,灰头土脸,垂头认罪,没了先前狡辩的心思。
“来啊,将人羁押入县衙大牢,秋后处斩。”县令立即宣布了他的处罚。
衙役将人给押下了山,而县令留在那儿,轻声安抚刀子说:“目下案子已然了解,你快些回去,将令妹的尸首好生安葬了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恶人已被绳之以法,你也当回去好好敬孝父母才是。”
刀子点头应和:“小人谨遵教诲。”
县令轻车简从,回了县衙,而刀子也将妹妹的尸身安置在板车之上,冲着家的方向踽踽而行。
这边惩恶之事已然告一段落,家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经过接连两日的赶工,刘贞娘终于将桃花衣赶制出来,正当她兴冲冲地想让绵绵试穿时,却遭到了拒绝。
“我不是你的女儿。”绵绵直言不讳。
刘贞娘怔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贞姨聪慧,想必早就有所察觉,不过是没忍心开口相问罢了。”绵绵一看她的反应便明白了几分,诚恳道,“这些天多谢款待,我该离开了,你的女儿不久将会回来,这衣裳便留着给她穿吧。”
“你要去哪儿?”刘贞娘眼中流露出不舍。
“此间事了,我也要去了结我的烦心事了。”绵绵潇洒一拱手,“青山绿水,有缘再叙。”
说罢,她便走出了屋子,刘贞娘追随而去,只见那儿停着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赶车的是个装束利落的娘子。
绵绵上车,说了一句:“纯纯,走吧。”
而后,马车扬长而去,往着村口方向渐行渐远。
原来早在数日之前,纯纯便找到了此处,不过那时绵绵让她先隐藏踪迹,几日后再来接自己。
待刀子回来之后,刘贞娘自然又是伤心一场,哭得晕厥过去,醒来后与刀子一齐料理了女儿的身后事。
就在母子俩操持丧事时,许何氏带着王三妹过来,不是为了吊唁,反倒是来给许云求情,让刀子去跟县官大老爷说先前都是玩笑,许云并没有做下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刘贞娘隔着黄纸烧后的烟灰瞧着许何氏,定定地瞧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话,眼神晦暗不明。
许何氏却觉得这是她妥协了,留下一句“你让刀哥儿明儿趁早去”便离开了。
“大嫂,你让孩子趁早去,别到时晚了,那牢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当家的得遭多少罪呀?”王三妹临走前叮嘱。
从头至尾,刘贞娘什么都没说,刀子也没有,母子俩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家子豺狼虎豹的惺惺作态。
囡囡沉冤昭雪,尸骨未寒,作为祖母的许何氏不仅什么表现都没有,反倒替杀人凶手求情,冷血淡漠至斯。
“阿郎,把板车套上,咱们带着妹妹离开这儿,远离这个家。”刘贞娘终于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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