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避讳隐瞒(2 / 2)
“殿下,卷耳是从何时起开始为您做事的?”
“这个,本王倒是问过底下的人,据说,最早是卷耳的师父在为我们做事,不过,一个多月前,不知为何他竟是忽然染病过世了。因他曾让卷耳协助做过一些事,也有意培养卷耳接其衣钵,故,他死后,卷耳便顺理成章地顶替了他的位置,继续为我们做事……”
一个多月前?那不正是卷耳口中所说的“蚩耳死的时间”吗?如此说来,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天贶节之前,卷耳的师父死了,卷耳的同屋蚩耳也死了,而天贶节那次应该就是卷耳第一次独立为滕王办事,却是一出手就除了宪骐……回想起之前与卷耳接触的种种,公输鱼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看来,卷耳这个小掖奴,当真是隐着很多的秘密呀。
见公输鱼这般神情,成玦追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公输鱼即刻回神:“哦,也没什么。小人只是觉得,卷耳这个小掖奴,机敏、谨慎、心里的主意大,挺特别的,倒是可用,却是,还需留心一些。”
虽然公输鱼心中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对于卷耳之事,她尚有不少疑问未能查清,比如卷耳曾说成玦与他有救命之恩,为何成玦像是不知,再比如卷耳跟她提过蚩耳之死,又为何对同一时间亡故的师父不提不论……诸疑不清,不好擅作定论,再加上现在公输鱼只想与成玦保持一种非敌非友不远不近的关系,故而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多为好,之前做了暗示提醒,此刻再加一句“此人可用,还需留心”,便是足以了。
成玦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能明白公输鱼的暗示,也能理解公输鱼的顾虑,但是对于公输鱼诸多的避讳与隐瞒,他难免还是会有一些失落的感觉。
他一直在等着公输鱼走到那个能够与他步调一致的位置上。在那个位置,能够看得懂他的心。但是很明显,公输鱼还没有走到。
唉……
初七夜,上弦月,半爿当空。清辉穿过葡萄架,起了些似雾似尘的影,于此二人身旁氲着,缔结出了丝丝缕缕无起、无终、无缘由的轻愁微怨。
月无言,夜无声,成玦也不说话。
公输鱼忽觉身周起了异样之感。静默,微妙,暧昧,紧迫,压抑……她最是难忍这般莫名的情愫盘绕,只觉得地上生了芒刺,刺得她浑身不自在,生怕那折磨人的“心堵病”再次发作,于是便“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来。站起来之后,她方才开始想自己站起来干什么。
成玦一怔,抬眼看她,以目光探问:你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是啊,我站起来干什么?——慌诧间,公输鱼忙环顾四周,去寻找答案。目光最终落在了厢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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