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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这影响他作息了,于是他开口问:“陛下是想问此行的吉凶吗?”

苏彧嗤笑了一声:“明天都要出发了,测出来凶,难道朕就不去了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虚灵双手合十,再问:“那陛下来老衲这又是为的什么?”

苏彧手指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在虚灵打算直接赶人之前,疑惑地问:“老法师不是莽撞之人,也不是多言之人,那天却突然点出朕的身份,是想要试探什么?”

虚灵慢悠悠地回答:“自陛下登基之后,天象反复变化,老衲观测天象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见到陛下后,老衲更觉惊奇,陛下身上的气运着实惊人,不过陛下目光坚定不移,并不是会被鬼神左右的人,若老衲不语出惊人,怕是难以与陛下搭上话。”

他稍稍一顿,略带一丝笑意着说:“老衲修行多年,生死倒也不那么在意,不过能多活一时便多活一时,所以老衲没等弃尘离开就开了口,若只有陛下与老衲二人,想来陛下并不会在意老衲的死活,但若弃尘在,陛下便多一些顾忌,当然要是陛下连弃尘也不在意,那老衲也是可以面对生死的。”

苏彧笑出了声:“老法师倒是好算计,你这样的心思当出家人实在是可惜。”

虚灵再次双掌合十:“老衲与大慈寺的虚云曾是同门师兄弟,师父在时,便说他慧根比老衲强,老衲年轻时不服气,便选择挨着大慈寺的岫云寺修行,却最终走到了探寻天行奥秘之道上,到底还是走偏了。”

“老法师和虚云,你们两个不正好说明世事难料吗?”苏彧站起身,“天象变幻莫测,人生也是如此。”

虚灵看向苏彧,点点头,难得赞同了苏彧的话。

他抬头就见苏彧已经往外走去,他望着苏彧的背影看了许久,一直等到弃尘进来,他看向欲言又止的弃尘,问:“可是要问吉凶?”

弃尘摇头,沉默了半刻,才问:“贫僧尚未修炼到家,见陛下身上多桃花,却不知道她会选哪朵,住持可能看出哪朵才是她的正桃花?”

“这与你一个出家人何干?”虚灵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弃尘要是和他讨论一下苏彧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他说不得还比较来劲。

弃尘小声说:“替崔施主问的。”

虚灵没有回答他,反倒说:“你终究没有完全放下俗尘。”

弃尘愣住。

虚灵倏地闭上眼睛说:“老衲似有所悟,从明日开始辟谷,你走时也不必来与老衲告别了。”

弃尘习惯他这个样子,恭顺地从虚灵的屋子里退出来。

第二日天亮,苏彧背着黑色长匣子,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万将士从京城往西南出发,马蹄扬尘,铠甲作响,八万人黑压压一片,气势磅礴。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崔玄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向苏彧头也不回的背影,即便知晓她是女郎,却也很难对苏彧说出类似他来保护她这样的话,他所能做的便是,叫她能没有后顾之忧。

一直等到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到,崔玄才慢慢地转过头来,果然看到谢以观就站在另一端。

谢以观也回过头来。

两个人远远对视了一眼,又装作没有看到对方一般,各自从左右两端的阶梯走下城墙,又各自上了自家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兜兜转转,最终在政事堂的正门前,两个人又同时下了马车。

殊途同归。

谢以观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崔阁老来得真早。”

崔玄疏离而矜持地点头:“谢阁老来得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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