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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六岁的小女孩,还来不及长大,就在黑暗的、狭小的、闷热的箱子中死去了。
男人有些慌张,但很快处理好了痕迹,将女孩连带皮箱扔进了垃圾箱。
因为夏日高温快速出现的尸臭被路过行人发现并报警。寻找了女儿三天三夜的夫妻才崩溃地看着自己一直呵护的小生命以这样的形态出现。
她大概是挣扎过,手指都磨破了,指甲也裂开了。她用力地试图逃出那个狭窄的箱子,但她的嘴上贴着胶带,力气也小,拥挤的列车上竟无一人察觉一个生命在自己身边无声死去。
那个年代的监控覆盖不全,箱子里也没留下什么有效物证,在男人的准备下,证据被销毁得一干二净。
警方逐步调查,锁定了怀疑对象,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凶手是他,却毫无物证可以指认他有罪。
这是一场无罪的犯罪。
办案审判追求程序正义,警方迫不得已将他释放,眼睁睁地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这场闹剧让男人换了个城市生活,让警方如鲠在喉,却给受害者的父母留下无尽的伤痛。
当法律无法达成正义时,苦主们选择自己举起武器。
————
明日香弦鸣讲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扫视着沉默的警校生们。
在不久前他们还因为救下一个人而欣慰不已,现在却一个个低着头,不肯做声。
她始终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的侦探在破案以后,能够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应该用法律去审判他的罪业,而不是你为了仇恨擅自采用私刑】。
大概苦难并未加诸在他们身上,所以总能轻易替受害者说出原谅。
“但是……杀人总还是不对的吧。”
说这话的是降谷零,金发的警校生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中的迟疑,那双紫灰色的下垂眼追寻着明日香弦鸣的眼睛,想要从她身上找出答案。
明日香弦鸣不打算回答他。
因为她自己也是杀人偿命,血债血偿之人。
只不过她的手段更高明一些,达成了绝对意义上的完美犯罪,她才得以相安无事地坐在这里讲别人的故事。
“接着说吧,总得有个结果。”
松田阵平捏了捏眉心,锐利俊朗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疲惫,明亮的眼眸却显得他更加坚毅。
明日香弦鸣翻着自己滥用职权查到的东西,接着讲。
————
夫妻只是一对最平常的父母,他们的心中被恨意填满,一闭眼就能听见女儿在耳边虚弱地低语,“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为什么我喘不过气?”
他们辞去了工作,不断地调查,终于找到了男人的新住址。
男人活得还不错,有了上次的事情他不敢再作案,先前积累的资金让他买了几个店面,每天收租晚上出门喝喝小酒散散步,好不快活。
苦主的复仇接踵而至,那对夫妻只是普通人,没有见血的勇气,却恨透了他,最终选择了活埋。
活埋是一种及其煎熬的死亡方式,他们准备了一个还算大的箱子,有较多空气,足够男人在黑暗而狭窄的空间挣扎三天再于恐惧中死去。
在这三天中,他将缺乏食物与水源,无处排泄,见不到一个活人孤独寂寞,活动被局限,狭窄空间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悲痛的父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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