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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就在冬日成婚?我着红衣戴上巫蛊族的面具,师尊再为我摘一次好不好?】
楼下人声鼎沸,屋中烛火摇曳,眼前脸覆面具的红衣男子气息瞬变,不知在何时变成暮绛雪的模样。他挂着半脸面具微微俯身凝着她,吐出的气息冰凉,“摘啊。”
他抓住她的手,面具后的双眸幽冷森森,一眨不眨逼视着她,“摘下这张面具,师尊可就要嫁与我了。”
几乎是本能,长穗慌恐推开了身前的人,“不要——”
映雪被她推的一个跄踉,有些狼狈的扶住桌子。脸上的面具险些掉落在地,他匆匆扶稳看向长穗,“岁岁?”
他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长穗呼吸微促,回神发现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戴面具的暮绛雪,她刚刚分明是被映雪的话魇住了。
“你没有做错,是我的问题。”长穗抱歉看着他,手指在裙摆揉搓了几下,“那个……我不太习惯帮人摘面具,还是你自己摘吧。”
有暮绛雪这个前车之鉴,她这辈子都不想摘旁人的面具了。
大概有被长穗吓到,映雪没再纠缠,默了瞬抬手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掩在桃狐面具后的面容。
长穗坐在椅子上,为了能与她平视,映雪选择屈膝跪坐,以需要仰视的姿势面向长穗,足以让她看清他的面容。
“希望映雪面具后的这张脸,没有让岁岁失望……”没敢再触碰长穗,映雪抬睫对上她的视线,皮肤在烛火下渡上温暖色泽,这张脸,确实称得上馆中头牌。
长穗愣住了。
倒不是因映雪长得太好看,相反,看惯了慕厌雪那张五官过分精致的面容,映雪于她而言只能算寡淡。她之所以愣住,是因他的侧颜,像极了桓凌。
乍一看他们并不相像,最多在眼睛上只有三分相似,而当在特定的垂眸侧身姿态下,这份像便能有上五分,这还是在映雪穿着花魁绯袍花枝招摇的装扮下。若映雪有心想学,再加上易容妆造,侧颜时说不定能学成六七分。
长穗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原本就学不来左媛的风流,如今映雪顶着这样的脸盈盈望着她,她更是什么旖旎心思都生不起,咳了声催促,“你快起来,不要跪着。”
见长穗一直躲闪他的目光,映雪紧绷的情绪逐渐松懈。
他原先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甚至认定整个王城寻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直到前些日,他见到了这位自称岁岁的夫君。
那个男人望着他的眸中没有敌意,浅浅淡淡的对视甚至连轻蔑都算不上,就仅仅是刹那的对视,映雪便知自己输了。
从那日起,他便整日陷在惶恐中,他想不出,面对有着那样容颜气度的夫君,岁岁有什么理由将他拍下,可岁岁还是来了。
误将她的尴尬理解为害羞,映雪不由再回忆那天的场景,总觉得是自己担忧过度高看了那个男人,其实他也不过如此。
乖顺坐到长穗身旁,映雪抱起桌边的白瓷酒壶,“今夜映雪擅自做主,没有让他们在屋子里置茶水。”
将倒满酒水的杯盏推到长穗面前,他期待道:“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岁岁尝尝味道如何。”
屋中的花香太浓,浓到长穗闻不到酒香,她端起酒盏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是青梅酒?”
“是呢。”映雪笑着回。
出入馆中的客人大多都是女客,他这酿酒的手艺自然也是为了哄客人欢心,长穗该是还不知,他在馆中出名的不止是乐舞,还有亲自酿出的青梅酒。
长穗原打算是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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