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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挽不知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是何种模样。
她不敢妄动,便想等沈鹤之躺下了再脱外?衣,他却好似知晓她的窘迫,手指一弹,直接将烛火熄灭。
屋子立时陷入一片黑暗,那道影子也随之消散。
云挽突然又觉得怅然,但那情绪很细微,细微到无法轻易捕捉,又随着她脱下外?衫、钻入被窝,如?泡影一般破碎。
……
在归墟的夜晚,总是睡不安稳的,天刚蒙蒙亮,云挽就睁开了眼,沈鹤之却比她醒得更早。
他坐在屏风之后?的榻上,微侧着身,勾出一道剪影,仿佛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
因没有?开窗,屋中便交织着两人的气?息,云挽还未完全清醒,竟在朦胧间,生出一种正在与他唇齿纠缠着亲吻的错觉。
云挽一惊,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若她当真搬进飞泠涧,住到他房中,那么他们日后?,定是比此时更亲密的,或许每日晨间醒来,她都会有?这种与他气?息相交到几?乎融为一体的错觉。
云挽不敢再细想,她连忙坐起?了身,沈鹤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今日去碧落殿,那里应当有?不少亲眼目睹过戮心身亡的宫人守卫,”他停了一下,又道,“晨间魔气?最浅,我们即刻便出发。”
说的是正事,于是那份旖旎的暧昧都被打散了。
没有?任何越界,又透着一种很平和的亲密,这种感觉云挽并不讨厌,甚至会让她短暂地忘却那些隔阂和别扭。
她迅速整理好衣衫,挽起?头发,就绕过屏风,出现在了沈鹤之面前,她的师兄早已穿戴整齐,衣领和发鬓皆一丝不苟,只是那张榻距离屏风太近,她绕过来时走的急,竟有?一种几?乎要扑向?他的错觉。
沈鹤之微仰头,凝望向?云挽的脸,好半晌才道:“我们走吧。”
声音却带着一种很莫名的沙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
碧落殿乃魔眼所在,即使晨间魔气?稀薄,云挽仍觉得呼吸困难。
此前被越无疾抓至此处后?,他在关押她的宫殿中布下了生灵阵,那种不适感就没那么明显,如?今再与沈鹤之来,她一路走去,竟有?些压不住急促的喘息。
沈鹤之忍不住频频向?她看?来,最终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蹙眉望着她。
“我没事。”少女从黑袍中扬起?的脸有?些苍白,气?息也在不稳地发抖。
沈鹤之向?她伸出手来,云挽却躲开了:“不必将灵气?渡给?我,容易暴露。”
沈鹤之却咬牙道:“不怕他们。”
云挽继续摇头:“若戮心没死,这般容易打草惊蛇。”
她又喘了口气?,笑道:“师兄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也不怪楼招澜那么想杀戮心,都从未亲自跑来过碧落殿,此地当真不是灵修能久居之所,若非有?琉璃骨,就连呼吸都是滞缓困难的。
此时的碧落殿,一片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喜庆异常。
宫人们也四处奔走着布置,显然是在为两日后?越无疾和有?苏濯灵的大?婚做准备。
在沈鹤之独自行走于归墟海的日子里,这碧落殿他应当不止来过一次,因此他辨认方位时很是熟门熟路,而外?面那些防护阵和守卫也根本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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