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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起黄花梨龙头拐杖,狠狠抽在谢昭背上,“逆子,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动了真情,是最难隐瞒的事。
他一贯为子女计深远。
自从知他真心恋慕顾家幺子,便与顾准起了同样的心思。
不如趁早将二人摘出,保一个是一个。
不想他前脚才请到旨,后脚这小子就敢在朝堂大放厥词。
那日他将天象直指北境战事,完全在谢锡计划之外。
“这首辅你争来何用?!”老大人气得不轻。
“既如此贪慕权力,又何必于老父跟前上演深情?”
谢昭并不躲避,任老父发泄怒气。
老人激动狠了,他还忍不住扶上一把,“父亲您不方便,实在想打,就叫管事来吧。”
老大人怒意中才升腾起一丝欣慰,就听到令他心梗的下一句。
“万一误伤我媳妇,就不好了。”
谢锡:滚滚滚。
年夜饭顾悄吃得如坐针毡。
因为谢家真的将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十分彻底。
连碗筷碰撞声都极其细微。
顾悄食欲本就不好,浅浅喝下一碗清粥,第二碗只吃几口,就不想再用。
他正纠结比长辈先落筷是不是不好,谢昭就伸手揉了揉他腹部。
“饱了?”谢昭一脸坦然。
这已是二人常规动作,有时候谢昭还会将手掌伸进里衣,直接替他揉肚皮促消化。
可那是私下授受,这大庭广众的……
顾劳斯脸热,忙推开那只手,结结巴巴,“饱……饱了。”
谢老太君瞧着喜乐,也不再拘着,率先开口打趣。
“景行,你这媳妇,怎么跟我那只裘裘一样的……”爱娇?
最后两个字儿,老太太明智地略过。
顾悄:!
万万没想到,有谢昭一样公开处刑:)
谢大佬岿然不动,只淡淡“嗯”了一声,将顾悄喝剩的半碗粥扫尾。
尔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比裘裘难养多了。”
接下来一老一少就养貂这件毕生大业,探讨了一整个饭局。
顾悄听的是囧囧有神。
谢管事很是欣慰。
虽然新夫人饮食规矩好似差些,但能叫二爷不喘仙气儿,改喘人气儿,就这功德,掀翻谢家饭桌那也使得!
年夜饭渐渐热络起来。
在谢家上下cue来cue去的各色闲谈里,顾悄终于融入了他的新家。
甚至谢锡还大手一挥,特批他大三碗酒。
“这是江北烧酒,入口粗犷,后劲比之雅酿却不知强出多少。”
他替顾悄倒了一碗,“你且尝尝?”
那酒并不十分清冽,尤带一丝浑黄。
却溢出一股强烈的粮食香,顾悄陈年酒虫立马被勾起。
端起碗他一口干。
果然醇厚甘冽、回味悠长。
“好酒!”
他抹了一把嘴角,眼神亮晶晶的。
忘乎所以之下,他全然不记得女装还涂有唇脂,手背将残红蹭得半边脸上尽是。
如此好酒的馋猫样子,叫大家笑出声来。
谢锡又忙替他满上第二碗。
这时候,他一扫文臣的姿态,颇有营漕将士的豪爽。
“这酒,还是当年同你外祖北伐时,他的最好。”
谢锡举起碗,“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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