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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看她要起来,“林望留了药,说等你醒了帮你擦,你等一下。”
她找了药过来,指尖挑了一点药膏用指腹揉散,轻轻在纪月辞眼眶周围涂上,打着圈帮她按摩。
纪月辞想到自己是大哭到力竭睡过去的,顿时有些脸热,没话找话地问云箬:“我现在这样很难看吧?”
云箬摇头:“不会啊。”
心里在点头:是有一点,不,不是一点,眼睛已经肿成核桃了,像只悲伤蛙。
纪月辞:“……哦,悲伤蛙是什么?”
云箬心里的想法暴露了,有点不好意思:“你只能听到我在想什么,不能看到我脑子里的画面吗?”
纪月辞摇了摇头,忽地又紧张起来,她刚才听到云箬的想法了,是不是该装作不知道不要说出来?她这么问云箬会不会不高兴?
她感到紧张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紧绷,脸色也变得冷硬严肃起来。
云箬两手拇指按摩着她眼下穴位:“嗯……不好形容,待会儿我画给你看吧?其实还挺可爱的。”
“好。”纪月辞放松下来一些,把眼睛闭上了,“我还想看那个墨镜长什么样,是叫这个名称吗?”
“是。”云箬说,“百里夜说可以做做看,他怎么什么都会做?”
“他刚来宗门的时候还不会。”纪月辞道,“因为我们没什么钱,城里制药和酿酒的一些工具又很贵,阿夜就学着自己做,我和阿望也试过,很难,但是他轻轻松松就做出来了。”
纪月辞闭着眼睛,话题一转:“我知道他们瞒着我攒钱的事了,想早点把欠明仪宗的灵石还上,让我能解开灵脉的封印,师父都告诉我了,难怪你老是说在帮阿夜做法器……我这个师姐当的真是不称职,让师弟们为我操心这么多。”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因的。”云箬说,“刚进闲云宗的时候还把他们俩当成了奸商。”
屋子里点了一盏灯,光线不算明亮,窗户开了一扇,能听到山壁外盘旋又落下的风声。
云箬给纪月辞讲她来闲云宗之前遇到林望和百里夜的事,纪月辞才知道一开始他们带回宗门的噬灵兽原来是云箬杀的。
“他们用什么跟你换的噬灵兽?”纪月辞问。
云箬回忆了一下:“一根筷子糖,一块结界玉,还帮我测了一次灵脉。”
纪月辞:“……”确实是奸商,她这个做师姐的难辞其咎。
两人聊着天,好像回到了以前在闲云宗的时候,云箬去百里夜屋子里一起挑选玉石,有时候回到房间天色已经很晚了,要是纪月辞还没睡,两人就会泡一壶茶或者挖一壶酒,坐在窗前聊几句。
不过纪月辞那时候的话很少。
她不擅和人来往,多年来都是一个人流浪生活,宗门只有个粗枝大叶的师父和三个师弟,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还好云箬话也不多,有时候她说话太直太生硬,或者干脆就不说话,云箬就安静的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月亮,困了就互道一句晚安去睡觉。
她喜欢和云箬待在一起的感觉,心里总是很宁静。
现在也是。
“你以后每个月的休息日都回闲云宗来吧。”纪月辞对云箬说,“让师父给你做好吃的。”
“好。”云箬点点头,不经意地问道,“你们都是被万师父带回闲云宗的吗?”
“北山不是,北山是阿夜带回来的,进宗门的时候受了一身伤,阿望连着给他灌了半个月的药才把伤养好了。”纪月辞回忆到,看了看去收药瓶的云箬,“反正这么多年,师父也只收了我们几个徒弟,我们宗门和别的宗门比起来确实很小,也没什么人……”
纪月辞还想说点什么,漆黑的窗外闯进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云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传呼鸡扑了扑翅膀快没灵力了,有气无力地开口:“云箬姐,月辞师姐醒了吗?快来我们住的地方吃好吃的。”
江北山活力十足的声音配上快没灵力了的传呼鸡十分滑稽,有种兴高采烈的颓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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