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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令他感到似曾相识,来这间旅馆的第一天差不多也是这样。兜兜转转,一切不知不觉回到了原点。
他和严竞也是。
孟斯故没有立刻起床,缓慢坐起身,靠在床头复盘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严竞走后,他实在难受得紧,不一会儿就撑不住精神昏沉睡了过去。高烧之中噩梦缠身,睡得很不踏实,中途应该是有人拿了湿毛巾或是降温贴给他降温,有过一两回舒服,可等他努力睁开眼睛看,额头上并没有那些东西,眼前也一个人影儿都没看着。
身旁被子的情况和严竞离开时差不多,严竞没有回来睡,但半夜那种受到照顾的感觉十分真切,孟斯故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幻觉还是严竞真的回来又走了。
莫大的空虚感随着深思逐渐包裹住他。桌子上还放着严竞昨日刚买回来的糖果,随意丢到一旁的安全套包装空壳子也证明着他们这些天的过度亲密,谁承想,仅一夜过去,他们之间所有的和谐与欢愉就通通被打回原形。
理智上,孟斯故知道这绝对算得上好事,离返回联邦没多少时间了,正好借着昨日的糊涂把种种荒唐说明白。
只是理智一旦沁入感情,再清醒的人都免不得搭错几条神经。想起严竞失望离开时的模样,孟斯故不仅没有半分报复的快意,反倒心烦意乱。
躺了好一会儿,房门从外打开了。
孟斯故条件反射地从枕头下摸枪,看到进来的人是严竞,他的身体很快放松,手里的枪也放了下去。
严竞轻哼了一声,“反应速度还行,看来是好点儿了。”
孟斯故呆愣愣地看着他,没接茬儿。
严竞探究式地回看过去,“怎么,还是不舒服?”
“没。”孟斯故嗓子有些哑,“我就是……”
就是没想到严竞还愿意跟他说话。
孟斯故以为骄傲如严竞该气愤到无以复加,一个字都不会想跟他说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说语气生冷,说的话也没有多么温和,但还愿意主动开口。
想了想,他没接着想法说,改口道:“我是觉得我睡了一觉好了很多,明天肯定能退烧,出门没问题。”
他们计划过明早要去植物研究所附近进行第二次、也是返程前最后一次线路探察,只要没问题,护送任务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了。
严竞倒好水,按下水壶的烧水键,“怕我明天不带你去?”
孟斯故说:“对,但是我想去,我也应该去。”
“怎么说。”
“这是总部派给咱们俩的任务,没理由让你一个人执行。况且这边不比联邦稳定,两个人一起更安全,更保险。”
孟斯故的回答有理有据,然而严竞看上去没有多满意。他侧目看向孟斯故,复杂的目光似要将人看出一个洞。
“不是下山那会儿了,知道两个人一起更好。”
孟斯故顿了顿,说:“不一样,下山那会儿我容易拖你后腿。有时候分开的确实比一块儿走更合适。”
孟斯故的话音落下,屋内安静了好几秒。分明讨论的是出任务时的一起和分开,由他们说出口却像极了饱含言外之意。他们谁都没提及夜里说的那些话,气氛倒是时时刻刻替他们记录着。
严竞收回视线,冷冰冰说了几个字:“起来吃饭。”
由于入睡前做了几回,孟斯故直到现在在被窝里都是一丝不挂的情况。好在他装衣服的袋子就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伸手就能够到。趁着水壶的水烧开、严竞倒水泡泡面的工夫,他迅速穿好了裤子。
这一觉躺了太久,下地没走两步,他崴脚的那条腿提不起劲儿地虚软了一瞬。他连忙用手掌“啪”的一下撑住柜子,没让自己摔倒。
严竞回头看了过来。
孟斯故随口自然解释:“没什么,着急上厕所,没注意看。”
严竞把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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