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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泪水沁润过的嗓音，微哑，带着点点鼻音，像是撒娇。

季枫的眸光落在怀中人的脸上，应该是吓到了，脸色稍稍有些泛白，殷红的眼角点缀在上面，宛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花瓣一样的嘴唇四周，挂着些许晶亮的液体，质地黏稠，亲密的贴在上面，从痕迹可以看出它是通过怎样的接触留下的。

莫名看着有些碍眼，季枫放开手，让他自己站好，递了块帕子过去，“擦擦。”

“谢谢。”青时再次道谢，接过帕子将脸颊上的粘液擦干净，至于身上那些就没办法了，只能等自然风干。

“对了，季枫，”青时想起自己在洞顶看到的林玉，“我在上面看到……”

“轰隆！”

话没说完整个洞窟突然剧烈颤抖，青时脚下一滑就朝后倒去，好在被季枫及时揽住腰，这才没摔个屁股墩儿。

坠落声一下接着一下。

青时站都站不稳的地面，季枫如履平地，抱着一个百十来斤的男人轻松的躲避来自洞顶的坠落物。

好一会儿，震动才平息。

青时的手电筒早不知掉哪儿去了，他借助季枫手里的光亮看到了周围狼藉的地面。

一具具尸体摔落在地，它们像是被晒干的草根，薄薄的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经过这么一摔，大多数碎得七零八落。

青时之前见到的林玉摔在他们不远处，没成干尸，但已然死了，那双空洞的眸子直直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瞧着十分瘆人。

青时赶忙移开视线，不着痕迹的用帕子擦过眼角，他差点又要流眼泪了。

季枫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喉中吐出一声轻笑。

“怎么了？”青时听见声音，抬头问道。

“没什么。”季枫拿着手电朝掉落的尸体走过去。

青时将帕子塞进口袋，连忙追上去，这次他特地走在季枫的旁边，抬手就能碰到他手臂的程度，如果不是觉得挽手臂太娘气，青时高低得挽一个，刚才可把他吓坏了，再来一次他心脏受得了，眼睛都受不了，这两天流的眼泪比他之前二十一年都多。

十八具尸体大部分穿的都和吴家村的村民差不多，应该就是失踪的那些人，青时还看到了同样变成干尸的马建，但是没有发现姣姐和毛哥。

“好像忘记问村长一共失踪多少人了。”青时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十六人，都在这里。”季枫回应。

青时好奇的目光落在笃定的季枫身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布数量。”季枫简短答道。

那些村民挂在门外的白布！难怪当时看有的人屋前挂一个，有的挂两个，原来是对应人数。

青时恍然的点点头，“那这算我们找到失踪人员了吗？”

“一半吧。”季枫绕开地上的尸体往前走，“得从这里出去才行。”

对哦，他们若是出不去，找到人也白搭。

青时紧紧跟在季枫身侧，恢复平静的洞窟寂静得要命，他望着前方仿若无尽的黑暗咽了咽口水，“季枫，那些村民为什么会祭祀月亮呢？他们……他们还是人吗？”

想到那些双眼被红月占据的村民，青时现在都还头皮发麻。

季枫：“此处是某位月之神曾经遗落的神址，他们被神殿残留的神息污染，会在月亮出来时变身信徒，白天失去记忆，这些失踪的村民大概是被他们亲手送进来的。”

“嘶——”青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什么月之神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