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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应默有这种忍不住想要追问的神情,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待在这样的场景里,萧正青不自觉地就吐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应默瓷白的肌肤被冰袋冰的白里透着青,挣扎着想要动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正青一边拉扯着他的手腕,担心他往后躲,一边用手指避开他手腕上的一大片刀疤,“这句俗语,是我爸妈一直对我和我妹讲到大的,听起来似乎有点过于古板,但是从老人嘴里传下来的东西,总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年纪轻轻,有大好前途,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在法国研习西点了,参加不少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追我的女孩要在后面大排长队,你总是拘泥于国内,其实人生还有很多精彩的地方,你还没去过……”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应默冷哼一声,似乎难以忍受他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有心和人敞开心扉,只不过颇似对牛弹琴,对面的应默没耐心,更没敞开心扉的意思。
握在他手腕里的小臂挣扎着,应默用冰凉的手指掰开他的手指,他伸手的瞬间没有夺过冰袋,任由冰袋砸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应默把手腕拿回来,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里透着些阴鸷,吐出的话语反倒是阴阳怪气的。
“萧大厨心灵鸡汤读的不错啊?如果你以后实在做不了大厨,不妨考虑一下做个小学班主任,去那儿当人生讲师,那些家长肯定争着抢着给你送锦旗,到时候连门槛都踏破了,也许会能混个国家二级教师也未尝不可,这样也能弘扬你伟大的思想品德了不是?我不用你的说教,如果你实在无聊就用自己的酒把自己灌醉吧!”
他嘲弄的哼笑一声,也不管手腕上的伤是否处理妥当,把被萧正青挽上小臂的袖子快速扯下,就转身关上房门。
冰袋有些融化了,在米色的沙发上渗出一滩水渍。
萧正青把丢在沙发上的冰袋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手心还被冻得有些麻木,似乎冰袋还握在他的手里。
坐在沙发上的他叹了一口气,又吃了个闭门羹。
他本以为对应默好一点,哄的他心情好一些,也许能得到应默敞开心扉的探讨。
结果他又失败了。
那瓶想要让应默敞开心扉的酒还立在桌子上,连同没有用上的喷雾剂一同,被应默丢在了精神世界外。
平日里的应默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嘴里没一句好话,一碰到内心世界,就仿佛一只乌龟,脑袋伸出壳外,还没接触到别人的手,就快速缩回壳里。
萧正青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应默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而不是一只龟缩在壳里的王八。
应默本来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脾气,很容易就能够对别人产生信任,可这一次次相处下来,萧正青感觉他身上充满了谜团,甚至永远不会提及的谜团。
只要这些谜团存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撬开应默的嘴,让应默对他敞开心扉。
也就不可能达到应老爷子给他的任务。
萧正青的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是失望,又似乎是委屈,他的心脏像是榨汁机一般,反复搅拌拉扯。
他虽然不知道应默经历过什么,无法感同身受,但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固步自封,总是令人惋惜的。
萧正青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距离应家老爷子给他的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了,既然没办法解决应默的问题,也时候重新找工作了。
空调吹着舒适的风,萧正青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卧室里的应默没有任何声音,似乎真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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