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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医生说他不能喝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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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荣父母虽然是个典型的山里农村人,但却没有大部分农村人的抠门毛病。

看到烟酒也是问询了一番,听说挣了钱买的,连连夸“有出息,有出息”,也没矫情就收了。

只是老两口背地里商议,多做点糍粑和腊肉,好让小义拿到外边送人情。

毕竟小义家的亲戚基本是城里人,不去买的话没得这东西吃的。

顶着山风,随缘散步的林义两人在小溪边回忆满满。

说起了小时候在河里田里抓黄鳝泥鳅、跳跳鱼河蟹、烤红薯烤黄豆烤玉米棒子,组队偷桔子和梨的事迹。

那些在太阳底下快乐又挥洒汗水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

但转眼间开裆裤的娃娃一下子到了谈情说爱、成家立业的年纪。

林义问,“你这是真放弃米珈了?”

武荣沉默了。沿着河堤向前走了会,可能觉得烦闷,又用脚把四周的积雪踢到河里才说:

“哪有那、那么容易放得下,只是…”

说到这里,他看了林义一眼,那厚厚的嘴唇嘟了嘟闭上了,怎么撬也不再出口。

在武荣家呆了会,林义算了算时间,感觉大长腿家的事情理顺了才告辞。

外边的天色渐渐变暗,不早了,武荣说,“我送你到水库边。”

林义有心说不用。

但是想到山拗口那一片荒坟,想到那庙,那棵系满红丝带、白纸人的巨大古树,顿时没了拒绝的勇气。

只是问,“你等会一个人敢走回来吗?”

武荣家和大长腿家隔一座山。

虽然有条大水渠连接,且山两边都有几个生产队,人口不少,各自好几百人。

但这边的山拗口例外,周边400米范围内没人家。

因为那里几十年下来,埋葬了很多年轻人。都是些突然暴毙、吃药上吊自寻死路的、难产的、挨枪子的…

而那庙就更恐怖了。按照当地习俗每死一个人就要第一时间去那里放挂鞭炮,叩庙门,祭拜一番。

按那些法师的神神叨叨,这庙是下村阳间和阴间的连接口,人死后的阳魂都是第一时间从这里进阴间,入轮回的。

武荣胆子很大。从灶膛里找了把缺口的柴刀,抓一把米放口袋里,吹个口哨带上自家的一条灰色土狗就出发了。

他边走还边憨厚着笑,“我、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经、经常一个人在那里放牛、扯猪草、摘山萢吃,那时候不晓得那些门堂,一、一点也不怕。

反而大了,知道、知道的事情多了,傍晚不敢轻易去了。”

林义打趣问,“是不是小时候觉得那里的牛草特别多,山里的野果也没人摘,那时一个人独享宝地很高兴吧?”

武荣右手绕道脑后,抓抓,说“儿时把它当秘密基地,不和人分享的”,说完就一个劲的嚇哧嚇哧笑。

路过古树的时候,武荣说这树四个人都合抱不住。

接着又讲,“自从懂这些污七污八的东西后。我总是想起村里老人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某一天夜里,有个屠夫肩抗半边猪肉从这里过。

但走到树下时候,肩膀上的肉忽然重了很多。心想不对劲,屠夫转身用手电筒一照,发现猪肉至少有一半变成青色的了。

而且青色的范围在继续扩大。

于是抬头往树上一瞧,有个扎着双马尾辫的红衣服、红裙、红色绣花鞋的小女孩坐在枝头荡秋千

看到手电筒射向她时,还发出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这,林义情不自禁往树上一看。

风雪里,满树的红丝带顺风而飘,昏幽幽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间隙射下来,白纸人感觉活过来了一样,伴随着树干上掉落的雪花,簌簌簌的…

太阴森了!

脑瞬间充血,头皮发麻,哦吼一声林义拔腿就跑。

见状,武荣有点莫名其妙,但也跟着跑。

后面的狗子也是懵逼,汪一声,一溜烟后发先至,跑到最前边去了。

霎时,两人、一狗、一柴刀,呜噜呜噜就往山那边的水库狂奔。

在林义看来,冬笋有两种做法最有味道。

一个是下火锅,一个是炒酸菜。

其次是熏干,做烟笋腊肉也是一道不错的下饭菜。

围坐在煤炉边,从火锅里捞了好几块冬笋吃的林义,观察了下这家子人的细微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邹老爷子依然咧个老迈牙口,继续“林小子碰一个”“林小子来一口”,叫唤个不停,惹得大孙女频频瞪眼。

邹父邹母也没太大变化。

要是硬说有些许变化的话,根据自己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来看,就是老两口对自己没以前那么客套了,热情中随意了几分,还喜欢帮他夹菜了,专挑好的夹。

这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苦恼。

碗里菜多是好事,可自己不吃羊筋的啊,那更别说带皮带肥肉的羊肉片了。

吃又吃不下,扔又不好意思扔,就算堆碗里剩着也不好看。

愁。

嚼吧几块,林义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

人家在尖着筷子吃东西,么反应。

那又看一眼,又看一眼,又、又看一眼…

大长腿忍不住了,终于弯着嘴皮子笑了起来,也不在乎家人什么反应,很是自然的在他碗里开始挑挑选选。

同时又刻薄说:

“爸妈你们别给他夹了,又不是第一次在我们家蹭饭,要是他自己不敢夹菜吃,饿死了也活该,怪不到你们头上的。”

对女儿的犀利言辞,邹父邹母笑着不接茬。因为有些话女儿随便说没事,自己要是搭嘴就变味了。

对“蹭饭”一词,林义也假装不知道,太了解身边这人了,她越把自己编排的欢,代表她此刻心情越好。

林义的负担没了。可那小屁孩就痛苦了,像羊皮这种女人也不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往那里塞。

偏偏小屁孩还被自家姐姐吃得死死的,嘴巴不情不愿搭在碗边,一边往口里扒肉,眼珠子一边在林义碗里乱晃,瓮声瓮气,不敢反抗。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嘀咕一句,“早知道我就在堂伯家吃饭了。”

这副不敢大声言语的受气包样子,顿时让众人忍俊不禁。

林义以前也在邹家歇过的,七八年下来次数还不少,不过一般是和小屁孩挤一下。

但今天人家特意在大长腿隔壁给自己收拾了一间房子。里边的被褥也是崭新的,还有股子太阳光和樟脑丸的味道。

洗漱完的林义背身往床上一蹦哒,就对跟进来的女人说,“我这也算是鸟枪换大炮了吧。”

刮了眼,“德性。”

说完女人就不再搭理他,只是从他箱包里开始拿几套衣服出来,然后归置到组合柜里挂着。

收拾完,女人坐在床边问:“你明天要回去?”

“明知故问干嘛?”

大长腿抿抿嘴皮子说:“我明天去帮你搞卫生。”

“必须的啊,还得叫上武荣。”但是林义说完就感觉不对劲,难道是因为那祯在家的原因?

于是侧个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啊看,瞧啊瞧,直到女人脸色发红,林义才不声不响吹个口哨打趣:“你要是有本事,就在我家过年。”

次日早上,林义是被电话吵醒的。一大清早的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把电话接通后,滚圆的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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