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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极力避免与他身体相贴。
虞珵美无奈,心道:“你是有多厌恶我。”
眼看着杜明庭就要滑下,再捞起来已是不可能,他心中升起一股作弄人的念头,于是揽在杜明庭双臂下的手一松,捧着那人的头吻了上去。
一刹间,杜明庭只觉得漫天金光在眼前晃啊晃,皎月下那人面庞近乎雪白,半阖着的眸子中透着翠绿的光,很像许多年前他带队途径雪原时救下的一头白色的狼。
那狼眼也是绿色的,透着森森寒气,被他发现时全身都是伤,后腿还拖着一只兽夹。
老兵们都说狼是养不熟的,带到伤好后它就要回到族群。
杜明庭却还是将它救下,养在身边同吃同睡的照顾了足有小半年。果然,在半年后的一个月圆之夜,那白色的狼应着雪原深处的狼嚎离开了营地。
第二天得知狼离开,大家都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杜明庭倒不甚在意,对老兵们的揶揄也只摇头笑着。
众人不知的是,夜里狼嚎起时,他追逐白狼出了营帐。千山暮雪间,那白狼屹立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背对着月光用翠绿的眸子打量杜明庭。
一人一狼在白茫茫旷野中对视良久,终是杜明庭受不了寒冷,向它摆了摆手。
于是白狼对月长啸,跳下岩石,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雪原深处。
所有的事物都会离去。
这是杜明庭自五岁那年就懂得道理,他深知强留只会将彼此折磨得面目全非,就比如他那已经过世的娘,比如这头养好了伤口的狼,不如就放手随它们去罢。
宫墙四丈有余,衬得一双人影越发渺小。
虞珵美两手被反剪在身后,他与面前人力量相差悬殊,杜明庭一只手就能将他牢牢擒住,力道之大几乎要被嵌进墙壁里。
“小将军疼!”
他少与人亲嘴,唇舌相抵当真是即恶心又麻烦!
所以每次都是蹭一蹭或者贴一贴,颇有种点到即可的意思。
……
范德尚命他今夜以身伺狼,须得与杜明庭生出些旁人看得见的“瓜葛”。
只要成了,那么今夜过后,纵使狗皇帝再怎么想要嫁女儿,也得碍于皇家颜面断了杜家的这门亲。
然而虞珵美千算万算,没料到杜明庭对此事的熟练竟在自己之上,他以为当兵的都是榆木脑袋,常年在外总不至于像王都里的公子哥们那般“身经百战”。
怎料杜明庭居然可以仅用口舌就令他失了方寸。
这些年自己虽恶名在外,却从未与人真正有过皮肉上的牵扯。
他生得一双巧嘴巧手,又极会巧言令色,每每有人想要与他共赴云雨之乐时,总能被想尽法子糊弄过去。
外头都传闻他床术了得,谁知他仍是个实打实的雏儿。
“不,不行!”
虞珵美拼了命要反抗,怎奈杜明庭的两条胳膊如铁钳一般,牢牢锁着根本挪不动分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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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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