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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起来,满城灯火,璀璨如星斗。
今日,大殷最得宠的舞姬在百花楼大摆生辰宴,一时间香车宝马风光无限,楼内楼外红妆漫绾歌舞升平。
更有追求者为了讨寿星欢心,半月前就花重金自遥远的海国寻得一件珍贵无比的纱衣,轻盈得好似一缕淡杏粉色的雾,名曰“海天霞”。
虞珵美斜靠在二楼最尽头的的栏杆处向下望,视线并未在舞池中央那曼妙少女身上多停留,而是注视着台下人群中,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
那男子混在一众罗绮金玉的追求者中显得格格不入,就连看人的目光也大不相同,在追求者将自己的寿礼献上之时,他满是鄙夷不屑,就仿佛那并不是甚么华服,而是一件肮脏不堪的抹布似的。
虞珵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男子悄然离场,他才将视线重新放回到金发的舞姬身上。
一曲毕,托依汉端着酒杯为每一位来访者敬酒,她仍穿着那件杏色的纱裙,宛如一直穿梭云间的小雀儿,快活得飞来飞去。
虞珵美看到她这幅模样,嘴角不由勾了勾,忽然有人从背后将他抱住,凑在耳边低声笑,“怎么?看上人家了?”
虞珵美转过身,面向那人一抬眉梢,“是看上了,不如范公子借我点钱,也让小的尝尝一夜千金的快活?”
范作盯着他的眼睛哼笑,脸上略微有些醉态,“老子有得是钱,买给你一夜又如何?只怕我即便出得起,你也未必用得起。”
说罢以膝盖顶进了虞珵美的两腿间,在那处隔着布料暧昧地揉搓几下,话语越发下流,“老东西们花样那么多,我倒是好奇,你这玩意儿对着女人还硬得起来?”
虞珵美稍稍眯眼,脸上还是一派天真,听范作“啧”地一声,道:“别装傻,后面到底给没给人用过,我爹可说了连我也不能碰”
“没有。”虞珵美据实道。
范作不信,将他完全压在了栏杆上,手指绕向他身后,压着某个点来回打转,“真没有?你跟我爹也没有?”
虞珵美整个人向后几乎要仰成一张弓,眼看半个身子就要悬空在外,依旧面不改色摇了摇头。
范作见状笑了下,用力将他拉回,搂在怀中安抚道:“跟你开玩笑呢,我可舍不得将你摔下去,”说罢又捧起虞珵美的脸,手指在自己下午刚扇出来的伤口处摩挲过,疼惜道:“你要老子扇你,简直比老子自己挨打都难受。”
虞珵美对他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早已见惯不怪,也抬手摸上他的胸口,仰起脸时双眉微蹙,装模作样道:“公子还疼吗?未料想杜明庭出手如此重,当真可恨!”
范作一把将他握住,目光中无不歹毒,“让他几日又如何,来日老子登基,头一个要斩的就是杜家!”
说完擒着虞珵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亲了口,“你跟杜明庭做到哪一步了?”
虞珵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我按照公子说得去做,现下只差最后一步。”
范作闻言大喜,抚掌道:“做得好!你先不要同父亲讲,待我与锡林的大皇子敲定,他定会对你我刮目相看!”
虞珵美默默点头,心道:“你爹要是知道我撺掇你谋反,只怕会将我的皮都扒了!”又听范作话锋一转,颇为惋惜道:“只可惜,这第一口的滋味老子是尝不到了!”
虞珵美知他与王都中的许多达官显贵一样最喜未经人事的雏儿,而自己当初也是听了范德尚的话,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才能得到这许多便利。
只是有一事他一直不解。
当年范德尚将他送到龙床上时,他的确抱了献身的觉悟,然而庆延帝从未真正碰过他,虽然此人癖好实在恶劣,喜欢当着人面玩弄,人越多越兴致越高,最开始甚至要他跪在桌下听大臣奏报,而自己的恶名也是从那时开始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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