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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午休的时间却已一晃而过,预备铃忽响,催促着人。
虞尔说:“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根据你的说法,你除了记忆,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熊豪紧张起来:“那,那怎么办?”
狭小的楼梯间安静了,阴影蔽盖下的深蓝里飘过一道光,熊豪被他的瞳色吸引,缓和了心情,默默等待他的发言。
很快,虞尔想了个办法:“我们去堵个人。”
办公室里,詹信不紧不慢,审批着桌上的文件。
上次他跟大车说要转型,便是要把公司从单一的连锁店转型到品牌打造,旗下不仅只有连锁店,还得有洗护用品、理发用具、发艺教学等一系列产业的输出。
但毕竟专人专务,要涉及其他领域,就不得不拓宽公司业务范围,加强管理层人手,还得向外延伸,跟合适的厂家谈合作。
眼下还只是初期阶段,凭借着自己前几年的考察和资源积累,工作进展得还算顺利。
只是一整周的连轴转,詹信都没怎么回趟家里。
詹信招手叫来助理:“这些文件你先拿下去,融资问题例会上再议。”
办公室门一扣上,黑木办公桌边的人这才终于得闲松懈。
他扯了扯领带,靠在背椅上长舒了一口气,又习惯性地拉开手边的抽屉,想从里面摸出烟盒,却摸了个空。
“忘了,戒烟了。”
詹信往里看了一眼,指尖多了根橘色的棒棒糖。他将椅子转向窗外,背过身后的磨砂玻璃。
在员工们看不到的盲区,这位老板撕开了棒棒糖,干脆利落地咬碎糖块,将塑料小棍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整日的疲倦在这份橘子味的甜里得到了疏解,他看着桌边的相框,若有所思。
银白的木框里嵌着的是一张三人合影,虞尔站在中间,詹越在他的右侧,而詹信一脸微笑,揽着虞尔的肩膀站在最左边。
那是还是春天,虞尔刚上初中,头发没现在长,只稍稍盖过眉毛,身上还穿着学校新发的校服,就被大车拉过来跟他俩拍照,一脸懵懵呆呆的样子。
而边上的詹越就没他俩的表情那么好看了,抱着胳膊臭脸撅嘴,故意站得远了点。
他想了想,对了,那年詹越厌学情绪莫名泛滥,自己说了他几句,就成这模样了。
这照片,还是兄弟俩的第一张合影。
前几天詹越回来,看着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詹信知道他没那么混。
这个被他带大的弟弟,一路走来也不容易。詹信既不惯着他,也没多宠他,生活的苦从小就吃,过起日子只会比詹信更加节省。
要真有人说詹越在外面乱搞,詹信第一个不信。可是两人总有说不上的事情,比如上次那段戛然而止的话。
事后他问詹越想说什么,他却不再开口了。
詹信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时候未到吧,真有什么预兆了,他就把詹越抓回来,用铁钳把他的嘴撬开,拿他是问。
正想着,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詹信拿起来一看,接了电话:“二姨?”
“詹信,我说个事儿,”电话那头的女人咳嗽了几声,“那个人出狱了。”
詹信微微沉了眉头,仔细听,薛二姨又说:“我给你寄了个东西,等必要的时候你拿给他看。”
他应了声,撕下便签飞快地记了一串字,说:“行,我下午就去取。”
傍晚渐凉,詹信下班就开车去了趟邮局。
今天难得回趟家,詹信绕了点路,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这边里虞尔的学校近,眼下正好放学,一出马路,便看到一大波学生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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